“我允你不必尊稱我為城主,你可以直呼我的姓名。”
然後他的視線流連在司禎的臉上:“但我更希望你能稱呼我為……”
“相公。”
司禎嗤笑:“我覺得相公這個稱呼還是很難聽。”
她真誠建議:“你覺得公公怎麼樣?赤公公?”
赤覓不是人,他把公公簡單理解為,親切的稱呼。
就像他叫赤覓,麵前的新娘和他叫覓覓一樣,公公,也是一個同樣表示親切喜歡的稱呼。
他很滿意:“好好好。”
“你接受這樣快,倒是讓我有些難以招架了。”
司禎似笑非笑,已經確定了他非人的身份了。
不是人,那是什麼?
妖?
“你認識謹戈嗎?”司禎突然問。
赤覓眼神一頓,旋即又恢複正常:“那是誰,你的情人嗎?”
“我的小新娘,我都站在你對麵了,你還要想著彆的男人嗎?”
這話說完,赤覓覺得後背涼颼颼的。
就在剛剛,佘年在係統的普及之下,知道了什麼是新娘,什麼是相公。
於是赤覓又感受到了剛才那種令人膽寒的氣息。
赤覓稍微把自己的視線從司禎的臉上拿開,分給一部分給他認為不怎麼重要的少年。
少年沒什麼表情,但一張臉卻很好看。
這樣好看的臉,如果他見過,是一定會有印象的。
但赤覓翻遍了自己的記憶都沒有找到關於這男人的畫麵。
真的不認識。
佘年卻看著赤覓笑了,在司禎看不到地方,他的瞳孔變了變顏色。
他站在司禎的前麵,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就被司禎拉住了手腕。
靠近手腕的手背,觸感微涼。
她主動靠近他了,她願意拉他的手了。
佘年緊繃的肌肉稍稍放鬆。
這一放鬆就被司禎抓住了機會,兩個人的位置再次調換。
司禎開口:“不帶我去你的城主府看看?”
赤覓欣然答應:“當然,我的城主府,自然也是夫人的城主府。”
已經從新娘變成了夫人,改口很快。
司禎看著一道近乎透明的天梯從天機閣墜下,在光下閃著星星點點的光,像是有水波在其中流動。
“怎麼,還需要我爬上去?”
“要給我立威?”
赤覓臉上是風流的笑:“那哪兒能呢。”
“來,我親自帶夫人上去。”
司禎冷淡躲過赤覓伸過來的手:“不必。”
因為躲避的姿勢,司禎和佘年的距離很近,衣裳貼著衣裳。
佘年握了握拳,淺呼了兩口氣,在司禎準備禦劍的時候,把司禎攬在了懷裡,腳底一柄木劍送以迅疾的速度,送二人直接去了城主府最頂層。
司禎從沒想過佘年會禦劍,怔了一下。
就是這一下,讓佘年以公謀私般地,以幾不可查的力道,把她更緊地擁進了懷裡。
“你會禦劍了?”司禎真的很詫異。
佘年穩重地:“嗯。”
“什麼時候學的?”
“在合歡宗的時候。”
司禎猶豫了一下。
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學會禦劍,說明他的修煉天賦的確在此。
是不是不能耽誤孩子讀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