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是最可憐的那隻狗,無論神悲憫也好,愛憐也罷,能不能做他一個人的神。
佘年站著,司禎坐在,佘年才是那個應該俯視司禎的人。
但他在這樣的時候依舊把自己的姿態放到最低,連唇上的動作都帶著討好。
他將另一手也扶上了司禎的耳後,輕柔又緩慢地吮著司禎的唇。
司禎看著他閉上的眼睛,微顫的眼睫,嘴上的溫度剛好並不讓她排斥。
像是一顆蜜糖主動跳到了她的唇間,挨挨蹭蹭,卻又不讓她一口吞掉。
他的動作實在是太青澀了,唇齒相碰之間還會緊張地顫抖。
最開始她能感受到他的隱含的怒氣,像是不知道排遣情緒的幼獸,用犬牙磨上了她的唇。
後來得到心愛的玩具,自己就把自己哄好了,於是磨變成了吮。
赤覓花是催情花,但兩個人誰都不知道。
司禎覺得身上的溫度在攀升,意識也不甚清明。
唯一能感覺到的隻有唇齒之間的觸覺。
一隻巨大的果糖就放在她麵前,她覺得自己的唇也有了糖的味道。
於是伸出舌頭舔了舔。
但這舉動好像是鼓舞了對麵的人一樣,他頓了一下,於是司禎聞到更猛烈的的果香味襲來。
佘年腦中閃過的是小五的那句:她想跟你上床的。
他的腦海裡就隻有這句話,反複著不斷出現。
她不排斥,她如果排斥的話就會馬上把他推開了。
可她沒有。
不清明的所有神誌裡難得有一絲是正在保持工作的,佘年為自己的發現而歡欣。
他用了一點點力氣,和司禎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撫在她臉邊的手移到了他的後腰。
在城主府前的時候他就覺得她的腰很好看,那時候他就想放肆逾矩地把手貼在她的腰上。
可那時候他連怎麼跟她搭話都想不明白。
動作之間,司禎手底溫度變熱。
佘年本就鬆散的衣襟開地更大,她的手貼到了他的胸膛。
司禎看到了他身上被捆過的紅痕。
於是那漸消的毀滅欲又冒了上來,她身上的溫度也被帶了起來。
司禎一手勾著佘年的肩膀,一手半摟著他的腰,在他還為此而興奮的時候了,一個翻身,把他壓在了下麵。
兩膝分跪在他的腰側,司禎看著他意亂情迷的眼睛,手重新撫過他的喉結,然後重重咬了上去。
佘年顫抖之間,聽到了司禎的聲音:“為什麼一定讓我二選一。”
她找回了清明,並執著於得到一個答案。
在看到他眼睛裡外溢的感情後,她幾乎就要確定他喜歡她了。
京妙儀說的,喜歡不應該聽說的,而應該用看的。
司禎聽進去了,可她感情貧瘠,連辨彆感情的能力都十分有限。
麵前人的情感充沛,極度複雜,她無法辨析其中是不是有自己想要的那一種。
她勝負欲重到在感情上,都不允許自己成為那個輸家。
她甚至不探究心裡那一絲漣漪究竟是什麼,就想要對方付出的感情有自己想要的那一種。
畢竟感情實在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就像她那愚蠢的父親,靠著日複一日的殷勤捕獲了她母親的芳心,把她騙進了婚姻的囚籠,像是簽了不需要支付報酬的賣身契,為另一個姓的家庭做白工。
然後她的母親就在這場騙局裡死了,在她剛剛出生,還沒有能力保護她母親的時候。
獻殷勤才是不可靠的。
一分錢都不用花就能獲得豐厚的報酬。
司禎有一瞬間覺得這個修真的世界要比她從前呆的那個世界好許多。
這裡有天地誓約,自立誓的那一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