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隻覺得這聲師姐刺耳至極。
她眼神瞬息間變得冰冷,慵懶的又不失銳利地:“我是你哪門子師姐。”
很顯然,這人沒想過還有這麼一出。
司禎話裡帶著的強者威壓,是僅築基期的他所承受不了的,他訥訥地閉嘴,在所有人幸災樂禍的眼神裡低下頭。
司禎覺得這院子裡的空氣都要被這群滿眼都是攀附的勢利眼給吸走,她胸口發悶,甩袖離開。
伴隨司禎離開的身影,她的最後一句話也留在了這個院子裡。
“我有師弟,彆亂叫。”
“下次再敢出言不遜,舌頭就彆要了。”
她最近真是說不出的暴躁。
叫師姐的那個人不受控製地,直直跪在了地上,滿目驚恐。
周圍人唏噓了兩聲,一哄而散,沒人來扶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活該。
京妙儀跟上了司禎的步子,走在她的身邊:“你有師弟?你是在說宋時禾?”
司禎眼裡有著不明顯的躁意:“不是。”
京妙儀點點頭:“我就覺得不該是他。”
“不過說到宋時禾,聽說他清醒了,但人也廢了。”
她伸手比比劃劃:“就是男人廢了的那種廢了你知道吧?真的很好笑,他都崩潰了,削下了劍宗九峰其中一峰的山頭。可憐劍宗那窮了吧唧的宗門,還得為宋時禾的一時意氣買單。”
司禎覺得不對勁,皺起了眉頭:“他還能削下劍宗的一個山頭?聽誰說的?”
京妙儀不明所以:“就是修真論壇上啊,這事都已經傳遍了,就在你閉關的那幾天。”
“說起來真的可笑,劍宗的醫師還有宗主在給宋時禾查傷的時候,竟然都沒有發現他那個地方不行了,彆的傷都好了,就那地方還是壞的。”
司禎眉頭卻皺地更緊。
連格夢那樣的人沒了靈根,都需要借助曾木柔的幫助,把靈力儲存在金丹才能用靈力,宋時禾的金丹和靈根都毀了,他是怎麼把山頭給弄沒的,用牙啃嗎?
而且就算金丹能恢複,靈根也不能啊。
司禎留了個心,她總覺得發瘋的宋時禾會反撲。
京妙儀又把話題繞回了之前的師弟上:“你說的師弟不是宋時禾,那是誰啊?”
“劍宗宗主就兩個徒弟,你跟宋時禾,你不至於提的是劍宗下麵那些小蝦米吧?”
司禎之前有了情感問題,就會請教京妙儀,沒有任何忌諱,心裡也幾乎沒有任何波瀾。
但現在,她突然不是很想回答京妙儀這個問題。
她覺得自己這回出現的問題和之前的那些問題,不是一個性質的。
她沉默著一言不發走開了。
“哎,你去哪啊?”京妙儀扯脖子喊。
司禎頭也不回:“練劍。”
好吧,練劍就練劍,京妙儀美美回去試剛買回的新衣服。
就在她試到第二十五件的時候,身邊小弟子著急忙慌趕來:“大長老,同道友把後頭那峒竹林都砍了。”
京妙儀抽抽嘴角,那是她買來賞竹的小林子啊。
想著司禎畢竟幫她手刃渣男,還是大度:“沒事,送去柴火房,後麵一個月的柴火不用劈了。”
接著調整心情,又繼續美美試她的第二十六件新衣服。
管守赤楓的小弟子也跑來了,頂著一頭紅彤彤的葉子:“大長老,同道友又來赤楓林練劍了。”
京妙儀想了想渣男死掉的畫麵,心裡暢快了不少:“沒事,讓她玩去吧……”
她甚至沒能拿起自己第二十七件新衣服,又來了一個一頭鳥毛的弟子。
這是她愛獸屁股上的毛!
她愛獸的屁股,是不是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