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不敢動司禎。
儘管司禎在睡著,但是不能讓司禎不開心不滿意依舊是他的行為準則。
所以受折磨的隻有他一個人。
他的糾結和司禎的隨意,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佘年還記得早上起床時候自己欣喜和恐慌並存的心情。
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在拉扯著他,讓他的內心究極折磨。
欣喜的是這是第一回 ,司禎安安靜靜,像是無害的貓咪一樣躺在他的懷裡,恐慌的是,自己的肢體語言把他所有的心事都暴露得徹底。
他慶幸,幸好先醒過來的是自己。
於是佘年明白了,一起睡覺,擁抱這種事情,和普通的拉拉手是不一樣的。
他當然喜歡貓咪乖乖趴在他的懷裡啊。
就像在城主府門前的時候,司禎靠在柱子上,慵懶地像是一直曬太陽的貓貓,他就是一隻想跟司禎搭訕的濕噠噠流浪狗。
那時候他想,貓貓要是能屈尊降貴多跟他說兩句話就好了。
可惜那時候的司禎隻會嗯。
像貓貓隨意揮揮爪子,然後就打發了他。
那時候他可太笨了,什麼話討貓貓歡心的話都不會說。
嗯,現在也很笨,連保持好他們之間的距離這件小事也做不好。
怎麼會不喜歡貓貓窩在他的懷裡呢,他心都軟了。
但現在還不行。
隻被司禎允許喜歡還不行,他還需要得到司禎的喜歡。
這就是他的保命符,免死金牌,可以永遠賴在司禎身邊的批條。
司禎親手批的那種。
所以現在還不能睡。
睡過一晚,意識到這些行為太過親密就可以就此打住了。
於是佘年低頭垂著眼睛,不是很敢看司禎的眼睛:“我不困。”
司禎打了個哈欠:“行啊,你不困我困,我睡了。”
反正目的就是跟他睡在一張床上,他是睜眼還是閉眼又有什麼區彆。
把他當成抱枕的感覺很好。
他和自己想象的柔弱完全不一樣,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說的就是這種了。
她沒有見過比他身上的線條更好看的人了。
而且他不會反抗,她做什麼都不會反抗。
不管是拉手親親還是摸腹肌,都特彆乖。
這也是司禎對他隻有那麼一些貧瘠的喜歡,但是卻願意花更多的耐心來對待他的原因。
很乖,可以讓她為所欲為。
看,就像現在,他明明很想出去,很想跨過她走下這張床,但是他依舊隻是自己著急,而不對她開口提什麼要求。
或許想要下床這個請求在他的眼裡都是比較過分的吧。
司禎看著佘年進退兩難的為難模樣,笑出了聲。
佘年知道她在笑他。
為什麼要笑話他,他已經夠迷茫了,他已經覺得自己很沒有用了。
看著司禎看戲一樣的眼神,佘年抓著被角,可憐巴巴,眼裡的水光又控製不住地冒出來了。
他更煩了!
討厭的眼淚!這根本就不是他願意流下來的!
他紛紛伸出衣袖,抹了把淚,然後繼續糾結。
給司禎看得都憐愛了。
但她的身上始終是有惡劣因子的,她放任佘年自己著急,扯了扯他的中衣:“你躺下呀,你坐起來我睡得不舒服。”
這理由亂七八糟,像是司禎每一次嘴裡跑火車一樣,屁都不是。
當不得真的。
佘年又不會發出聲音,連下床都不敢,隻會坐在這裡,把自己很長的一雙腿給坐麻。
哪裡就影響司禎睡覺了。
但司禎這麼說,佘年也就信了。
然後隻能躺下。
司禎甚至都不需要用什麼強製性的行為去費力把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