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應該是還沒熟吧。”
佘年就這樣被當成一隻小白鼠。
“那我不吃了。”司禎眼裡是狡黠的光。
佘年反應過來,嘴裡的果子都化了一半:“你怕不好吃讓我先嘗?”
司禎曲指彈他腦門:“所以我讓你多點提防心啊。”
“比如我就挺壞的,你看我又使壞了。”
佘年像是被欺負了都依舊乖巧聽話的小白狗,甚至站在貓貓的角度幫她考慮問題:“你下回可以直接讓我幫你嘗嘗好不好吃,我不會拒絕的。”
佘年學著司禎喜歡他的方式去表達喜歡。
司禎跟他說,你不高興可以直接告訴我,你想聽我說喜歡你也可以直接說。
佘年學以致用。
司禎把小果子又收回乾坤袋,不好吃就算了,先不吃。
“但我就是喜歡這樣。”
“哪樣?”
“什麼都不說就直接就使壞。”
“也可以。”
曾經暴躁陰鬱的妖主現在像是一個隻會答應的機器,隻會說好好好。
給司禎無限度的縱容,不管她想對他乾什麼,想使什麼壞都可以。
司禎哦了一聲,然後貼到他耳邊耳語:“那你現在是什麼感覺啊。”
佘年:“啊?”
就有點呆。
他把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智商會無限下降演繹得淋漓儘致。
“你吃了赤碧果,有什麼反應嗎?”
佘年感受了一下:“比剛才熱了。”
司禎有些失望:“沒了啊。”
她其實挺喜歡看他想要但又得不到的急切樣子,可憐死了。
每次親吻的時候他最後都會變得急切,莽撞又青澀,可愛死了。
但她每回在這個時候都不許他親了,然後就看著他著急。
逮不住蝴蝶的小狗,隻能原地轉圈生悶氣。
佘年又感受了一下。
其實還有,但是他不能說。
司禎沒看到小狗著急,略帶遺憾。
佘年偷偷地自己冷靜。
兩個人在合歡宗並沒有呆多久,縹緲宗的一封請柬讓司禎把趕路的計劃提前了。
是縹緲宗宗主親自用靈力寫的信,用縹緲宗宗主的三頭鳥送來的。
京妙儀看到三頭鳥的時候,暗暗咂舌:“這可是下了本。”
司禎看著桌邊站著的,那三個腦袋快要打架的小鳥:“就這個小鳥,血本?”
司禎的視線一直落在鳥上,一直看到懷裡的狐狸都不滿意了,撲騰著鬨著站起來,把軟軟的肉墊蓋在了司禎的眼睛上。
狐狸的意思非常明顯:不許看了。
司禎把毛茸茸的爪子捏在手裡,繼續跟京妙儀說話:“你看它三個腦袋,兩個菜雞互啄,一個眼看著就要睡死過去了,這真的是靠譜的嗎?”
於是司禎聽到了三聲尖銳的:“你閉嘴!”
小鳥唧唧聲。
京妙儀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縹緲宗宗主顧雲飛脾氣不好,坐騎的脾氣隨他了。”
最中間的一隻鳥頭睥睨地看了京妙儀一眼:“我能聽到。”
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還有著濃濃的厭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