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帶你去城裡。”
“你就彆折騰了,這十幾天在我們家安心過著就行。”
大娘終於注意到了旁邊的佘年,一種鮮花插在驢糞蛋上的感覺,和司禎說:“你要是喜歡他,把他也一塊帶城裡。”
然後拍拍司禎的肩膀:“你這也不知道從哪裡過來的,累壞了吧,好好休息。”
“跟我乾閨女說句話啊,說個下回見啊!”馬大娘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自己身後害羞成黑紅皮的沒出息兒子。
司禎想著把熱情的馬大娘送出去,和二蛋說了聲:“下回見。”
這回純情黑皮小男生更紅了:“再再再,再見。”
看著司禎嘴邊隨意的笑,都結巴了。
把馬大娘和她的兒子送走後,司禎轉身和佘年說:“我沒在他們身上感受到什麼惡意。反正城門一月開一次,我們等半個月。”
佘年對司禎的安排沒有任何意見。
總歸是司禎說什麼他聽什麼的。
但他不喜歡司禎的前一句話,我沒在他們身上感受到什麼惡意。
他們。
不僅包括那個馬大娘,還有那個二蛋。
司禎注意到他了。
佘年把頭低下,埋到了司禎的頸窩。
自從司禎覺得玉冠硌手,他就一直用的是發帶。
束起的頭發絲隨著佘年的動作,在司禎的脖頸還有麵頰上扭來扭曲。
司禎覺得癢。
現在垂著腦袋的佘年像是一隻失落大狗。
狐狸和佘年共感,也不高興。
狐狸表達不高興的辦法就更直白了,他踩著另一個自己,三兩下爬上去,然後把自己掛在司禎的肩膀上,柔軟的肚子都攤開了,一條狐狸掛麵,軟塌塌的。
尾巴還在司禎的臉前掃來掃去,鍥而不舍地,吸引司禎的注意力。
單獨一個狐狸行,單獨一個人也沒問題,但是一人一狐,齊上陣,司禎也沒刻意用靈力和體術,她感覺到了愛的沉重。
索性退後兩步坐在床上。
但身上一大一小兩個掛件就像兩個粘豆包,就死賴著不走。
司禎手放在佘年的腰:“你怎麼了。”
佘年憤憤告狀:“我在二蛋身上感受到了惡意。”
司禎想笑,她那張佘年看不到的嘴都咧開了,但到底怕自己笑了他更蔫巴巴的。
又把嘴扯成一條直線。
其實是應該在馬大娘身上感受到惡意才對。
其實算不上惡意,隻是馬大娘不喜歡他。很好理解,馬大娘一心想把她拐來當媳婦,理所當然的,就不是很喜歡她身邊的男人。
二蛋的惡意就更彆說了。
他就是一隻害羞的茄子,連她都不敢看兩眼,甚至都沒注意到她身後的人,哪裡會對他產生惡意。
司禎腦袋裡像是有個翻譯機器。
我在二蛋身上感受到了惡意=我看他不爽。
至於為什麼看他不爽,馬大娘說要讓她當二蛋媳婦。
司禎狗狗蔫了的腦袋,哄孩子一樣:“她跟我說著玩呢,她不是真的想讓我當她兒媳。”
佘年因為把自己的臉埋在司禎頸窩的動作,聲音都悶悶的:“可是我覺得她不是在說著玩。”
“她是真的想讓你當她的兒媳。”
他把話翻轉過來,又說了一遍。
司禎又想笑。佘年看不到的地方,她的嘴角又瘋狂上揚,笑的一口白牙都露出來。
她努力把即將溜出來的笑聲憋住,然後嘴角又扯成一道直線。
嚴肅道:“那就是我,我不是真的要當她的兒媳。”
佘年抬頭,眼底是壓製的占有欲,在她話音剛落就開口:“假的也不行。”
司禎慶幸自己在他抬頭前就把嘴巴捋直,她嚴肅地像是要去簽千萬合同的霸總,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
“嗯,假的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