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近馬大娘總是說讓狗蛋娶了司禎,一直說,重複說,見縫插針地說。
司禎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來了,話全進佘年的腦子裡了。
佘年真的有危機感了。
他和狗蛋,是兩個類型,他沒有那麼大的肌肉,皮膚也不是那種顏色,他和那個人簡直就是兩模兩樣。
佘年忐忑地爬上床,忐忑蓋上了被子,忐忑且試探著,把司禎摟在懷裡。
在感受到懷裡的人一點反抗都沒有,乖乖讓他抱的時候。
佘年忐忑地舒了一口氣。
司禎睡得香甜,而佘年在一場腦補中,感受到了危機。
次日一早,他的身影就不見了。
司禎見慣了他大早上玩失蹤,根本不管。
要不就是偷偷看那本寶貝一樣的小冊子,要不就是偷偷琢磨給她做點什麼吃的,她太了解了。
她準備在附近溜達溜達,看看環境。
村口那歪脖子樹下,馬大娘帶著敵意看著來人。
她一腳撐直,一腳放在旁邊點點點,圍在腰上的花圍裙都跟著顫抖。
大眼睛被她眯成小眼睛,就這麼覷著看人。
司禎往前走了兩步,聽到王大娘凶神惡煞的聲音:“什麼沒地方住,從來來的滾哪裡去,九方城不歡迎你們。”
“呦呦呦,還見過聖子呢,放什麼屁呢,回去見牛粑粑吧。”
“哦,又渴又餓,可是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打發叫花子的人,你去彆的地方看看誰願意施舍你兩毛?”
“嘖,可憐,就是有錢都進不去城。”
“滾滾滾,最討厭外來的人了,快滾!”
來人一身道袍臟的不成樣子,臉上還有明顯乾涸的血跡,嘴唇乾出了裂紋,臉也慘白。
看到司禎後,這人眼睛裡迸發出希望之光,像是沙漠跋涉的迷路人看到了水源。
“啊啊同道友!不是,司道友!”
在宋時禾重新參加宗門大比的時候,司禎被逐出師門的消息就傳遍了修真界。
修真論壇簡直炸開了鍋。
一個閹人成了劍宗首席,而傷害宋時禾的人是曾經的劍宗首席司禎,連拿兩輪比賽魁首的同真,就是司禎。
這三個消息像放連環炮一樣創飛了所有人。
但目前柳途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那可是司禎啊!司禎願意拉他一把他就能活了!
於是他更賣力喊:“司道友,不,司尊者!尊者,救救我!”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魔音入耳一樣。
司禎不是什麼同情心泛濫的人。
不是很想管。
撿了一個虞月,撿了一個狐狸,已經是她仁慈爆發了。
馬大娘回過頭,和耍變臉一樣,對著司禎,凶神惡煞的臉就成了一朵花兒:“閨女,你認識啊?”
柳途歎為觀止。
這就是尊者的實力嗎,這才短短幾天,就當上了這裡人的乾閨女?
這是怎樣恐怖如斯的社交能力??
柳途毛遂自薦:“在下禦獸宗門內弟子,司尊者或許不認識我,但我已與尊者神交已久……”
“呸呸呸,我仰慕尊者大名已久,我……”
馬大娘一個轉頭,大臉花成了食人花,凶狠:“閉嘴!”
柳途縮縮脖子,戛然而止。
馬大娘攔過司禎:“傻姑娘,你怎麼跟這種人有關係,這些人都很壞的!危險的很。”
司禎:“沒相交。”
馬大娘一副你跟我還用扯什麼謊:“你看他都這般熟悉你。大娘也不是不能收留他,閨女你願意,他也能住。”
“住最外圍,那住的環境肯定不能跟你比,好吃的也輪不到他……”
馬大娘好像真的誤會了什麼,挽著司禎的胳膊,像是司禎的長輩,絮絮叨叨:“閨女單純,不知人心險惡啊,外麵的人可都不是什麼好人。”
司禎覺得自己身上應該是有什麼東西,讓這個馬大娘把她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