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衣皺了皺眉。
所以司禎也並不是像外界說的多麼風光,她在劍宗過的很痛苦。
因為時時刻刻照顧師弟,所以會覺得痛苦,是這樣嗎?
想到師尊是關門弟子隻有自己一個,陳清衣心下稍安。
她終究還是跟司禎不一樣的。
她是師尊最所以徒弟裡,最獨一無二的那一個。
陳清衣看了看身上不合身,帶著木香的道袍,利落脫下,換上了自己的。
痛苦是司禎的,但絕不會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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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禎把佘年的手放開了。
佘年站在路口,像是一個不安的小狗,叼著自己的牽引繩,不安坐在原地等主人。
他手指微曲,手上還殘有司禎手裡的溫度。
他把指尖放在鼻尖,上麵還有淡淡的,屬於司禎的味道。
司禎和柳途嘀嘀咕咕,進了同一家藥酒店。
理智告訴佘年,他們沒什麼。
司禎都和他說了,是去買些藥酒,覺得他身子有點虛,需要補補。
佘年不覺得自己的身子有哪裡虛,但既然這是司禎說的,那從現在起,他的身子就是虛了。
看在癱在一邊,幾乎不能呼吸的小蛇,佘年心想,可能司禎也覺得自己身子和這沒用的東西一樣不好吧。
至於司禎為什麼會覺得他身體不好,佘年也找到了完美的理由。
因為他淋雨了。
凡人淋雨,都是會生病的。
脆弱的人類。
司禎剛進去的時候,佘年是這麼想的。
但隨著時間一點一滴流逝,腦子裡的理智被情感創飛出去。
佘年陰晴不定地冷著一張臉,臉上的笑容詭譎難測。
她為什麼隻帶柳途進去,而不帶自己進去?
如果是為了給他用藥,把他帶在身邊不是更好嗎?
他們到底在買什麼需要那麼久?
他們是不是湊的太近了點。
在佘年瀕臨崩潰的邊緣,司禎出來了。
她和柳途臉上都帶了滿意的笑容。
柳途:“我淘到了幾壇好酒!沒想到這樣的小地方,還有這種好東西。”
司禎:“我也淘到了一壇好酒。”
壯.陽用的。
兩個人戰績頗豐,互相交流心得。
柳途引司禎為知己,覺得她雖沒有禦獸的天賦,但對受寵的心是修者中難得罕見的。像司禎這樣的強,大多都是把受寵當個物件,活著是戰鬥工具。
“尊者心腸實在柔軟!我與尊者實在有緣,不如……”
司禎惦記著狐狸,打馬虎眼咧咧嘴,然後朝佘年快步走去。
佘年在看到司禎的瞬間,臉上就恢複了乖巧的笑容。
可心底陰沉一片。
有緣?柳途跟司禎有的是哪輩子的緣分?
不如什麼?
司禎打開乾坤袋,給他飛快看了一眼:“治療各種病的藥酒我都買了。”
照顧狐狸自尊,壯.陽酒被放在最裡麵。
也是照顧狐狸自尊,她是在柳途選酒選忽略她的時候,讓掌櫃給她拿了這一壇。
依舊是照顧到狐狸自尊,司禎說:“這酒有點苦,我陪你一起喝。”
佘年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