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吐出大口大口的血,卻依舊眼神狠厲地看著司禎。
司禎對他的眼神視而不見:“你控製了花音。”
薑淙無所謂地獰笑:“是我控製了花音又怎麼樣,她早就該死了,在她被我扔到這裡,被鏡妖吞噬的那天,她就該死了。”
“可恨她和謹雲蘭一樣是難啃的骨頭!吞噬了鏡妖,在這裡苟延殘喘。”
薑淙臉上帶著得意的笑:“我在陣法開啟之前就進來了,吸乾了花音的靈氣,吞噬了整片土地的生機為我所用。”
司禎臉上沒有意外的神色:“你想用蛇,把我逼到某個地方殺掉。”
“這裡應該有你提前布置的殺陣吧?”
薑淙計謀暴露,也不惱怒:“是,本來殺了你易如反掌,但花音那個賤貨非要保住你!蚍蜉之力也妄想撼動大樹?不自量力。”
司禎:“可我最後還是到了花音這裡,躲開了殺陣,不是嗎?”
薑淙對此避而不答,隻是通過匕首,不斷催促著陳清衣動手。
司禎步步緊逼:“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一定要殺了我,因為我殺了你的好弟子宋時禾?”
“可你似乎也並不那麼在意宋時禾不是嗎,畢竟你都沒為他收屍。”
司禎似有若無看了陳清衣一眼:“重新找了一個宋時禾二號,再找來一個人為那個劣質貨的成仙鋪路,為什麼?”
薑淙怒了:“你閉嘴!陳清衣是我唯一的弟子!”
陳清衣腦海的聲音越來越大。
“殺了司禎,你就是劍宗唯一的師姐,所有人都會仰慕你,尊敬你。”
“我會卸下宗主之位,由你繼任,此後,你就是最年輕的劍宗宗主。”
“那些傷害過你的家人,你不想殺了他們嗎?他們就住在劍宗的管轄地,隻要你當了宗主,他們就是你手中的玩物,你想讓他們怎麼死,都可以。”
欲望在不斷膨脹。
那些被欺辱被打壓的記憶一點點漫上。
此時此刻,陳清衣隻有一個想法,殺了司禎。
司禎回身,單手握劍,正準備解決如強弩之末的薑淙。
可薑淙的麵目突然變得猙獰起來,整張皮都鼓動起來,皮下是亂竄的雷靈根。
他眼睛直勾勾盯著司禎,像是要把她拉進深淵。
司禎猛地低頭,五道雷光從腳邊拔地而起,扭曲成囚籠的形狀。
“你不是薑淙。”
薑淙笑得瘋狂:“我怎麼不是薑淙呢,我是陳清衣最敬愛的師尊啊。”
“陳清衣,動手!”
陳清衣被惡念控製,匕首上隱約浮現的雷氣和司禎周圍的呼應。
她身形快如光,握住匕首直奔司禎而去。
司禎靈氣暴漲,濃鬱的藍色光暈裡雷光凝聚成龍的形狀。
隻要三息,她可以破開這個囚籠。
可留給她的時間不足三息。
陳清衣拿住匕首,匕首瘋狂抽取她身體裡的靈氣,發揮出了陳清衣所沒有的實力。
有人比陳清衣更快。
遠古獸吼響徹整個妖界,萬妖臣服的瞬間,佘年擋在了司禎的麵前,調動全部妖力抵抗陳清衣的攻擊。
他和陳清衣對麵而站,眼底森森寒意:“她想解開你的轉生符,幫你擺脫劍宗的控製,你卻一直存了殺她的心?”
陳清衣神情微怔,司禎好聽的聲音猶在耳畔。
“你體內有符,用來轉送靈氣給另一個人,劍宗利用了你。”
“你若離開劍宗,可以來找我幫你解符。”
可動作快過了未理清的思緒,她的匕首狠狠紮進了佘年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