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
司禎連聲音都染上了心慌的情緒。
她答應了他會保護好他,是她做的不好,她不應該把他帶進來的。
他應該在軟塌上蓋著尾巴睡覺,乖乖等她回來就好。
小狐狸用眷戀的眼神看著司禎,一雙眼睛要擰出水。
他支撐著自己已經沒有多少力氣的身體,仰起頭,和她鼻尖相貼。
“我保護到你了。”
狐狸小聲說。
帶著一種滿足,和驕傲。
“上次大比看著你受傷,我的心臟很難受。”
狐狸用毛茸茸的爪子抱住司禎,貼近她,讓她聽到他的心跳。
“你受傷的時候,我的心臟被捏住,難受地我想把它挖出來。”
“我當時就在想,下次怎麼都不能讓你受傷了。”
狐狸用爪子摸摸司禎濕潤的眼睛,帶著歎息:“我要是再厲害一點點,就好了。”
“這樣你就不會難過。”
狐狸拍拍司禎的腦袋,像是每次她安撫他時做的那樣,帶著乖巧的笑看著她:“姐姐不難過,我一點都不疼。”
司禎沒說話,把狐狸往懷裡塞了塞,靈力渡進他的身體的同時,冷眼看著倒在地上的陳清衣。
不管是陳清衣,還是薑淙,今日都得死在這裡。
“薑淙”看著陳清衣手裡的匕首,聲音尖銳,幾乎叫喊出來:“陳清衣,你瘋了嗎!”
“為師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陳清衣咧了咧嘴角:“我這一生,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清醒過。”
手裡的匕首躍躍欲試要衝出去,給佘年第二擊。
陳清衣死死握住匕首,她清楚,這把匕首沒有完成剝皮抽筋的任務,是不會停止的。
她在用生命之力燃燒壽命和手中的匕首作抵抗,在“薑淙”暴怒的喊聲中,陳清衣把匕首轉向自己的心臟,重重刺了進去。
在瞬間,刀割肉的痛感遍布四肢百骸。
她清楚地感覺到這種痛苦貼著她的筋骨遊走,她能聽到刀鋒磨骨的聲音,也能聽到經脈儘斷的聲音。
不該害司禎的,不該把她當成敵人的……
“你體內有符,劍宗利用了你。”
“你若離開劍宗,可以來找我幫你解符。”
如果她當時信了司禎的話,是不是也會像柳途一樣,和司禎變成朋友?
她是不是就真的可以擺脫陰影,擁有一個真正的,嶄新的人生了?
陳清衣甚至沒有勇氣和司禎對視。
這薄情冷漠強者為尊的修真界,隻有司禎真正憐憫過她。
“薑淙”身上的靈氣都渡給了楚漓,已經無力支撐與司禎一戰。
他不甘地看著司禎。
司禎一步步往“薑淙”那裡走去。
她一手拿劍,一手抱著狐狸,帶著滿身的血腥,像是剛從地獄爬出來,周身都染了毀天滅地的殺氣。
她的眼底隱有黑氣驟現。
“薑淙”將黑氣儘收眼底,臉上的不甘變成隱晦而瘋狂的得意。
他無力支撐身體,半跪在地,強弩之末卻依舊放著狠話:“你沒多少時間可以逍遙了。”
“薑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