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禎又看了眼送菜的人:“感覺他有點可憐。”
三芷咳嗽兩聲,找回威嚴:“那是啞奴。劍宗是個正派大宗,會收留這些不能自己獨立生活的殘疾人來外門,乾些不需要見客人的活兒。”
“這個廚子頤氣指使慣了,脾氣不好。”
司禎嘴角彎彎:“你真厲害,知道的好多。”
三芷彆過頭:“那當然,也不瞧瞧我在這裡乾了多久。”
說完,扯嗓門對廚子喊:“回去好好做你的飯!嗚嗚咋咋地乾什麼!”
廚子本想喊回來,看到人是三芷後,又把話吞回去。
司禎笑了笑,然後看著三芷,作疑惑的樣子:“但是給人送飯,這不是需要見客的差事嗎?啞奴去是不是不太好?”
三芷:“這你又不懂了,啞奴不是給客人送飯,也不需要見人。”
司禎:“那是怎麼送飯?”
三芷:“她隻需要把飯放在門口就行啦。”
“你問這些做什麼?這些我也不知道很多,反正那啞奴送飯的地方古怪地很,你可不要去。”
她不自然地描補:“我這都是看你乾活乖巧,才和你說的。”
司禎看著手裡的水瓢,和統共澆了沒有幾瓢水的地。
嗯,她乾活很乖巧。
三芷擔心司禎不聽自己的話:“你是新人,我還是多和你說幾句。那個地方叫化府,關押了很窮凶極惡的犯人,這是劍宗心照不宣的秘密,你不要試圖去觸碰這個秘密。”
司禎點點頭,懶洋洋的骨頭都正了幾分:“我是最乖巧不過的人了,我不會隨便過去的。”
三芷這才放心離開。
三芷離開後,司禎看了眼腳邊的水桶,水桶裡的水像是有了意識,自己跑出來,化成幾股灌溉在田裡。
司禎拍拍手上的泥。
好了,乖巧如她,得去看看那個化府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她隱匿氣息,跟在啞奴的身後。
啞奴走的路歪歪扭扭,十分蔭蔽。
饒是司禎已經恢複了在劍宗的記憶,卻也不記得劍宗有這種蔭蔽的地方。
她凝神聚氣,繼續跟著啞奴。
路越來越窄,一絲陽光都照不進來。
腳下的路是往下走的,兩邊的牆壁卻越來越高,四周的溫度也逐漸降低。
行至最裡處,是一角小門。
啞奴把飯放到了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後,就轉身離開了。
司禎攀在牆上,看著那緊閉的小門。
過了很久,門打開了一道縫。
一隻蒼白地像鬼一樣的手伸出來,拿走了食盒後,門又迅速關起。
司禎摸著丹田,在開門的瞬間,她能感覺到門內有什麼在和自己體內的力量呼應。
“禎禎,那個門裡,有陣法。”
江羨好在司禎的簪子裡未出,輕聲道。
“什麼陣法?”
江羨好:“我覺得有些熟悉,但知道具體陣法,還得去裡麵看。”
司禎:“不急,下次再找機會。”
現在動手容易打草驚蛇。
司禎溜溜達達回去,手裡還挎了個菜籃,任誰問都是摘菜去了。
經過廚房的時候,把菜籃子扔進去,拍拍手回自己的住處。
劍宗地大,就是外門弟子,也有自己的住處。
隻不過住處不是草屋,就是木屋。
司禎來的時候挑了個僻靜的地方。
剛開門,就見床上坐著佘年。
他乖乖巧巧:“姐姐,我來找你了。”
司禎隨手掐了個訣,布了個簡單的結界。
“什麼時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