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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司禎用愛和包容養了很久,他幾乎以為自己就是這樣天生就生長在愛的沃土中幼苗。

佘年臉上終於有了幾分,屬於曾經的偏執表情。

愛而不得,他無計可施,隻能用傷害自己的辦法,來換得一個留在司禎身邊的機會。

讓司禎愛上他的機會渺茫而虛妄,可他就是不願意放過自他出生以來觸碰到的,唯一的一束光。

佘年衣裳顏色淺淡,五官卻是動魄驚心的美。

他撫著手下的神座,思緒又慢慢歸於現實,呼吸逐漸平緩。

不被愛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再也不會被拋棄了。

他是姐姐唯一的道侶,也是姐姐唯一的小狐狸。

畫麵依然在繼續,畫麵中身受重傷,嘴唇蒼白的人含著一縷溜進兩唇之間黑發,眼神恍惚。

或許是因為受傷,他的呼吸開始急促。

嘴裡喃喃的聲音越發嬌氣。

他就這樣看著神像,心裡生出了幾分瀆神的愧疚之意。

又在想起司禎拋棄自己,要同自己分道揚鑣的事實後,報複性地和神像對視。

手上潮濕,布料被水浸透,那份愧疚感又成倍地卷席而來,壓上心頭。

他確確實實在瀆神。

神像的眼神悲憫,高高在上,不為所動。

乾草堆裡的人自嘲一笑。

高高在上的神當然不會為他這樣一隻小狐狸而牽動心神。

畫麵裡的佘年扯扯嘴角,畫麵外的狐狸皺皺眉頭。

這是信徒的心願單,是司禎可以看到的東西。

他不是怕司禎聽到他永遠留在姐姐身邊的祈願,他怕的是司禎聽到另外一種聲音。

他極少發出來的,司禎很少聽到的聲音。

瀆神的愧疚又蔓上來。

狐狸皮下緋紅一片,年輕莽撞時乾的壞事,現在後知後覺知道了何為羞愧。

這份羞愧就會增疊加倍。

狐狸嚶了一聲,慢慢縮在司禎的座位上,用兩隻黑爪子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一對已經被爪子抹黑的大爪子把耳朵壓成趴趴耳。

狐狸現在渾身發燙。

他是真的做了些不是很好的,不能被司禎發現的事情。

司禎會不高興的。

狐狸有些沮喪看著前麵紙上那一板一眼的狐狸字跡,從心裡開始萎靡。

上天可以作證,他在最開始,真的隻是想幫司禎處理公務,減輕她的工作量罷了。

他也沒有想過能看到這些畫麵。

“滴滴——”

通訊鏡的響聲嚇了狐狸一大跳。

這還是司禎在妖界的時候,為他量身定做的加大版本的通訊鏡。

狐狸兩爪可以捧起來的那種。

狐狸手忙腳亂點開。

通訊鏡裡是司禎的臉。

司禎很驚詫自己隻是一會沒在家,自己的寵物怎麼就把他自己搞成這種黑黢黢的狼狽模樣了。

她挑眉,欲言又止。

看了煙霧泡泡裡那些畫麵的狐狸自然覺得自己乾了虧心事,看到司禎那張臉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心虛的情緒到達了頂峰。

他兩隻爪爪局促不安地耷拉著:“我沒有做什麼壞事。”

一張嘴,就把自己暴露個底掉。

司禎也沒覺得狐狸真乾了什麼很大的壞事,狐狸那點的心眼她還是知道的,狐狸對好話的認知她也是知曉的。

最善良的一隻狐狸,能做的最大的壞事可能也就是……

“你把家裡鍋底捅了?”

司禎眼睛裡帶了笑,像是真的想到了小狐狸雄赳赳氣昂昂去廚房,然後捅翻鍋底铩羽而歸的場景。

狐狸顯得迷茫而心虛。

為什麼說他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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