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是司禎,神是司禎。
他的腦海裡隻剩下這個念頭。
他知道自己對神做的事情不是什麼見得光的事。
可那是夢啊,佘年告訴自己,那是夢,既是在夢中,那他就可為所欲為。
心裡的惡因為有了夢這個擋箭牌,被短暫地釋放出來。
狐狸又重新趴下,帶著幾分急不可耐,想續上之前的夢。
睡意漸起,他又回到了之前的那個破廟。
廟裡,他一身是傷,臉上帶著狼狽的淚痕。麵前的神像好好地立在那裡,眼神悲憫。不在看他,更像是在看世間萬物。
狐狸心中的委屈失落像是一條濕噠噠的毛巾,擰出的水可以漫成一整片汪洋。
不是續上了之前的夢,是回到了曾經的不好的回憶裡。
狐狸像是淋了一場雨,落湯狐。
尋到破廟這地方,就作短暫的歇腳地。
不能延續夢境,回憶也不錯,在這個記憶裡,他也因為年輕無知,乾了不能被司禎知道的事情。
佘年完全沒有發現如今的自己是狐狸形態,跟現實裡的記憶完全不同了。
枯草因摩挲而發出聲響,九條狐狸尾巴因為歡愉而在空中亂飛。
他想著司禎,念著司禎,隻因為覺得是夢,所以他比之前更加大膽。
小聲的低喃變得大聲。反正不會有人發現,反正不會有人知道,司禎在凡界呢,他隻是太累了,小小地睡了一會,僅此而已。
狐狸胸膛起伏聚類,他絲毫沒注意到,麵前的神像空空如也,神變成了司禎,走了下來,就這樣麵對麵地在看著他。而他閉上了眼睛。在最關鍵的時候,神俯身抓住了他的第十條尾巴,清醒地看著神誌不清的他。
狐狸睜開眼睛看著司禎,一瞬間,羞恥愧疚和不得抒發的情緒混雜在一起,眼淚就這麼掉下來。狐狸眼睛微紅,眼底一片濕潤:“主人,主人……”他想求司禎,又不知說什麼,如何說,隻能吧嗒掉眼淚。
他的尾巴在司禎纖長的手中晃動,試圖討她開心,來換一個解脫。
“不要丟下我了。”狐狸隻會這麼一句話。過去很可怕,夢也很可怕。他分不清夢和現實,說的也是渾話。
有時候腦袋裡會跑出想燒死他的一團火,有時候腦袋裡又會出現那些麵目可憎的族人,往事如煙可傷疤依舊在這裡。
他是如此和神許願的,不要丟下我。
可他此時此刻的願望又不僅僅是這樣,因為得到神的縱容和神的愛,他越發貪心。
司禎聽著一聲聲哀求,感受著手心裡脈搏的跳動,看著狐狸朦朧淚眼,快意漫上心頭。
她手裡更用了點力氣,如願以償聽到了狐狸哀求中夾雜的低聲哭泣。
狐狸親昵地趴在司禎懷裡,額角的發都被汗浸濕:“主人真好。”
司禎揚眉,嘴唇更加紅潤,眼裡氤氳著一團狐狸看不懂也不了解的情愫:“好?我多壞啊,把你弄疼了。”
狐狸聽地著急,迫切地用濕潤地鼻尖去觸碰司禎的麵頰:“不壞不壞,我喜歡。”為了證明喜歡,他甚至又一次把尾巴送進了是司禎的手裡。
自投羅網的笨狐狸。
畫麵忽轉,狐狸從夢中驚醒,他看著周圍熟悉的有司禎居住痕跡的一切,知道自己已經回到了天界。不在夢裡,就不能放肆。
狐狸惶恐又擔心,看著哆嗦的尾巴,努力壓住它:“快彆動了。”
笨狐狸抵抗本能,甚至哀求自己的尾巴:“她快回來了,她不喜歡你這樣!”
尾巴有自己的想法,尾巴根本就不聽他的。
周圍所有的擺件,司禎用過的茶杯,司禎吃了一半的糕點,司禎扔在一邊的衣物,所有的一切都讓狐狸覺得自己身處司禎的注視之中,無處遁形。狐狸不僅尾巴抖,整個身子都開始抖,他渾身發熱,皮毛之下一片緋紅。
他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