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
錯誤?
小佘年一腦袋問號。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什麼錯誤,為司禎鼓掌,覺得她很棒,為自己有這樣一個同桌而驕傲,這是錯誤的嗎?
小佘年本能覺得這不是錯的。
可司禎不高興了。
不高興,他就該去道個歉。
哄她開心嘛,沒有什麼不好的。
小佘年伏低做小心安理得,沒有任何抹不開麵子和不好意思。
他隻是想讓司禎開心。
想明白了,小佘年鄭重問:“媽媽,怎麼和女孩子道歉呢?”
兩個小時之後,小佘年挎著一個小籃子,站在了司禎家的樓下。
他回想著母親跟他說的話,在心裡一遍遍演繹著見到司禎的場麵。
“道歉,當然是要帶著一點禮物啦,媽媽回家給你烤小餅乾,你帶給她當做禮物好嗎?”
“她是一個女孩子嗎?如果是女孩子,我們就給她做一個粉色的小餅乾。”
“為表達誠意,你和媽媽一起動手。”
小佘年看著手裡的小籃子,手心沁出汗水。
嚴格來說,這裡麵的小粉餅乾,有一半是他做的。
他做的不如媽媽做的好吃,可他還是希望司禎能嘗嘗他做的。
可他還是覺得光是餅乾,這禮物是不夠的。
媽媽說,如果不知道她喜歡什麼,就把自己喜歡的東西送給她。
籃子上有好看的小方布,發熱的餅乾袋旁邊,是一個歪頭貓貓。
貓貓是趴著的,懶成了一團。
就算懶成一團,身上那種傲氣依舊在。
這就是他最喜歡的東西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會夢到一隻跟他一樣大的貓,用爪墊壓住他的尾巴,壓住再鬆開,來來回回,像是在逗老鼠。
有時候還會用爪墊摸摸他。
他不覺得厭煩,甚至覺得歡欣。
他喜歡那隻小貓,他覺得那隻小貓,和司禎長得很像。
人和貓當然不可能長得一樣,可他就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小佘年忐忑不安準備敲門,隻聽上麵嘩啦一聲。
窗戶被拉開了,司禎頂著一頭碎發,馬尾有一半耷在肩上。
她看起來很凶,眉頭都皺巴巴:“乾嘛!”
一聲乾嘛,把小佘年所有的心理建設都揮散了。
他更攥緊手裡的籃子,仰頭的姿勢讓他有種被居高臨下的感覺。
司禎在上,他在下。
這樣很不利於他們交流,可佘年並不在意。
他仰頭,略費力地舉起籃子:“我來和你道歉。”
道歉?
小司禎眉頭鬆鬆。
“你等等。”
然後關上窗戶。
沒多久,樓梯傳來噠噠噠的下樓聲。
佘年順了口氣。
媽媽說得對,送小餅乾是有用的,道歉是有用的。
女孩子長得比男孩子早,現在的司禎比佘年高了半個頭。
現在兩個人站在一起了,司禎依舊是居高臨下的:“你不跟在鄧一凡後麵了?”
小佘年老老實實搖頭:“沒有跟。”
一直都是跟著你。
司禎麵部表情又更柔和了一點,她視線放到了佘年手裡的籃子上:“這是什麼?”
“餅乾,來跟你道歉的餅乾。”
“我和我媽媽一起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