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怎麼啦?”馬旭一臉認真的問。
但就在這時, 於曠靜的路上,韓超聽到一陣呼吸, 回頭,就見蜜蜜居然貼在他身後,他把女兒抱了起來,並不動聲色的說:“沒什麼,改天我讓他自己問你。”
馬旭很是吃驚:“你這閨女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不應該的,他曾經是偵察兵, 沒見過走路這麼輕的孩子,就跟在他們身後,他完全沒發現。
“伯伯,我還會爬樹,翻跟鬥呢。”蜜蜜笑著說。
馬旭看這小女孩皮膚黑黑的可愛, 笑問:“你真會翻跟鬥?”
蜜蜜從爸爸懷裡掙紮下來,就在馬路上, 當場給了馬旭幾個後空翻。
馬旭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七一彙報演出,就是這丫頭在台上翻跟鬥,不肯下台, 老師在台上捉了她半天。”
蜜蜜去演孫悟空, 觀眾越鼓掌她就越不肯下台, 後麵準備上場的演員都要急死了,老師隻好上台去捉她, 那才是真正的《大鬨天宮》,幾個老師圍追堵截,把她捉下去的。
看陳玉鳳也在不遠處,馬旭聊回了正題:“就目前來說, 咱們部隊跟外麵兩重天,你是不知道外麵有多亂,知道新安係列殺人搶劫案嗎,佳木斯槍殺案,哈爾濱團夥殺人案,全是全國協查。是,目前我們已經查證,徐耀國那個二奶白雪沒有去過日本,而且失蹤整整三年,但現在警力不夠,我也隻是一個區的副局長,我可以立案,但案子不是我想破就能破的,他們要給我時間嘛,總罵我怎麼行?”
“我請了一天假,明天正式配合你。”韓超說。
馬旭氣悻悻的說:“一天怎麼夠,你知不知道,徐耀國今天還親自跟我說,要能破了案子,他送我一麵錦旗,你聽說過這麼荒唐的事嗎,要是公安能破案,凶手給公安送錦旗,我現在反而有種隱憂,怕他沒有殺人,怕咱們要鬨笑話。”
“不會的。”韓超篤定的說。
馬旭笑著搖頭:“明天你要搞不定,可就打臉了。”
韓超依然溫和,但胸有成竹的說:“真能,我明天給你回話。”
告彆了馬旭,陳玉鳳得問自家男人:“哥,徐耀國的案子還沒破嗎?”
事情是這樣的,公安局已經查證,徐耀國的二奶白雪確實失蹤了,整三年。
所以目前,這個失蹤案已經立案了。
不過但凡案子,肯定得查,而且90年是不同尋常的一年,就前半年,全國發生了四起特大的惡性殺人案件,還都是全國流竄犯案,所以公安也焦頭爛額。
而軍區一幫領導,目前已經認定徐耀國當初就是立功式犯罪。
他跟那些窮凶極惡的殺人犯還不一樣,那些人是犯法,他不是,他是把法律當成一個天真少女,肆意猥.褻,玩弄,知法犯法,還操縱人心,軍區領導們都曾被他操縱過,耍過,焉能不怒?
所以馬司令當時沒說什麼,但回去之後跟羅司令商量了一下,強烈要求,馬旭幾天之類必須破案,把他們曾經的老大哥,徐耀國繩之以法。
而且對兒子嘛,毫不客氣,破口大罵,罵他破不了案就是無能之輩。
這時要徐耀國裝死還好,他倒不嫌事大,今天還專門找到馬旭,說公安隻要能找到白雪,不論是死是活,自己就給公安局送一麵錦旗。
這簡直烈火澆油,馬司令大罵兒子是飯桶,廢物!
馬旭則有點懷疑,徐耀國是不是並沒有殺人,否則的話,敢那麼猖狂?
陳玉鳳也覺得不可思議,一個人要真的殺了人,敢給公安送錦旗?
順路去洗了個澡,回家趕著倆丫頭上了床,又草草給講了個故事,哄著她們閉上眼睛,陳玉鳳出來說:“哥,會不會徐耀國壓根就沒殺人?”
韓超晚上還沒吃飯,正在給自己煮粉,說:“殺了,而且是他親手殺的。”
“為啥?”她替他盛糟辣椒,順帶給他煎了倆雞蛋蓋在粉上。
“他越是虛張聲勢,就證明事情是他一個人辦的,而且他辦的滴水不漏,自信公安找不出破綻。”韓超說:“混混就這樣,先把你唬懵,然後牽著你的鼻子走。”
即使徐耀國如今洗腳上岸了,但混過社會的人做事就離不了混混脾性。
而韓超,最了解混混。
“你不是說他澆水泥裡頭了?”陳玉鳳又說。
男人再挑一筷子粉,說:“對,我當時詐他,他中招了。”
這下陳玉鳳更覺得頭大了:“他蓋了那麼多樓,你怎麼招,明天一棟棟的去查?”打著手電筒查嗎?
韓超果然:“他總共承接過五個項目,逐一排查就行了。”
陳玉鳳再問:“要他埋的深呢,是不是要挖地基?”
韓超一副關愛智障的眼神,說:“明天晚上我請了兩個客人,能問出來的。”
陳玉鳳心說這狗男人辦事的速度,真能比得上他在床上的速度?
他咋找誰都是聊天啊,找徐耀國聊天,差點沒把一個大老板聊瘋掉。
這又是要找誰聊,就能聊著找到二奶的屍體?
這時韓超已經吃完飯了,陳玉鳳搭了壺水準備燒開了洗碗,韓超說:“我洗。”
陳玉鳳笑著說:“無防的,你快上床,我去拿套子,完事再洗。”
她覺得自己說的沒錯,但男人的臉色突然間就變得很古怪了。
“碗我來洗吧,你去睡。”韓超說。
割過的地方還沒好,被妻子如此瞧不起就夠傷人的,要真的不及一壺水的時間,還怎麼見人?
“哥,放著吧,完事了我洗就行。”陳玉鳳依舊說。
男人居然生氣了,粗聲說:“我洗,快去睡覺。”
陳玉鳳也生氣了,心說這男人果然狗混混的脾氣,動不動就生氣。
他不要,她樂的呢。
甫一進門,就見蜜蜜跟隻小老鼠一樣,在黑暗中咕唧咕唧的玩,這丫頭精力旺盛,睡得少,有時候睡不著,就會自己在黑暗中摸東摸西,陳玉鳳伸手一抓,了得,她閨女居然在吹套套玩,而且吹破了一地。
不過她伸手一抓,居然給套套割了手。
打開燈,她給手上套了一枚彎了彎,又乾又澀不說,咯吱一聲,又裂開了。
還把她手指割出血了!
“媽媽,這氣球不好吹,一吹就破。”蜜蜜汗津津的說。
陳玉鳳把女兒壓進了被窩:“趕緊睡覺!”
話說,男人那天一回套了仨,而且套子裂了兩回,當時割破了吧,那得多疼?
這時陳玉鳳忽而想起來,書裡的齊彩鈴用的都是進口避孕套。
是不是國外進口的,比這種軍區賣的更好?
至少比這個有彈性吧,不會一繃就破。
今天周六。
目前雖說實行單休,但機關周六中午放假,食堂也會關閉,所以酒樓也就沒人來了,眼看已經12點半了還是沒客人,陳玉鳳把門一鎖,帶倆媽燙頭發。
找了一家理發館,倆奶在燙頭,忽而,蜜蜜跑來搖媽媽:“隔壁有賣氣球喔!”
陳玉鳳給孩子拉到隔壁,發現這也是一家發廊,但它家門口的魚缸後麵,居然擺著一個彩色避孕套,應該是是用過的,蜜蜜可真是眼尖,這她都能發現。
“媽媽,買氣球。”孩子天真的說
這個叫溫州發廊,陳玉鳳聽說過的,這種是做皮.肉生意的地方。
那東西打開的話,說不定就是用過的,得多惡心?
她忙跟蜜蜜說:“韓蜜,媽媽這回是說認真的,那個不是氣球,你也不能再亂喊了,要不然彆人會笑話咱們的,你要真想要氣球,媽媽去小賣鋪買,好不好?”
“好呀,給我和姐姐一人兩個。”蜜蜜說。
陳玉鳳於是到小賣部賣了幾個氣球回來給倆閨女吹,邊看孩子吹邊想,軍區賣的避孕套彈力還沒這氣球大呢,韓超那東西又比較大,估計是尺寸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