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中,三校校隊四位隊員齊齊看向祝總教。
祝總教在聯邦三校帶隊快二十年,這種情況應該也見過的吧。
“彆看我。”祝總教輕咳了一聲,老實說他剛剛也有被驚訝到,他如實道:“我也是第一次見。”
光腦的使用曆史共三百年,係統出錯的概率極低。祝融寧的符文隻是無法判定,但能用就證明符合符文構建體係。
祝總教心底隱隱有一個猜測,但他不敢確定,那太瘋狂了。
虛擬戰場紅方安全屋,隊內通訊頻道一片寂靜。
“……剛剛到底誰炸了?”懵逼X4。
祝融寧回過神來,將不開心的那一秒拋到腦後,語氣輕鬆地說道:“沒事沒事,家守住了,是個運氣不錯的家夥。藍方的安全屋找到了嗎?”
畢竟藍方的朋友這麼毫不猶豫跑進我方安全屋,沒有一絲絲防備,祝融寧更相信他是在無意中發現安全屋的。
“我馬上到了。”說話的是老三,他是輕機甲,犧牲了防護換來的速度,這會離安全屋隻有幾公裡。
四位大哥顯然並未緩過來,還擱那自顧自地猜測現在是什麼情況,祝融寧索性屏蔽通訊頻道,不聽了。
酸雨越下越大,地圖中正在往回跑的隊友狀態已經標紅。淌在雨裡的黑色機甲上冒著一絲絲白煙,顯然,是酸雨在對機甲外殼進行腐蝕。
祝融寧就覺得,這畢竟是團體戰,這些損失可不能算在她頭上,對吧?都是酸雨動得手!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打開停在角落裡的新手機甲控製艙,進入。
“她要用機甲構建符文了嗎?”薑聽筠期待地搓手手。
真正的團戰中,符文師當然是要駕駛機甲跟隊的!
在他期待的目光中,那台灰蒙蒙的新手機甲跟喝醉了似的,走一步打個晃,再走一步差點摔倒。
……尼瑪驚喜真是一個接一個。
橋明知眉頭微挑,不會開機甲……?
祝融寧覺得有點暈。
但好在她並不需要用機甲完成畫符文這麼精細的操作,定了定神,目光鎖定門口的黑色機甲,她小心翼翼操控著機甲走過去……然後把黑色機甲的另外一半也暴露在酸雨之中。
做完之後,她似乎想起來什麼,機甲的手嘗試著握了握,接著兩隻手扣住黑色機甲的胸下方控製艙的位置,輕輕一用力。
撕拉。
控製艙的門被強行打開,裡麵的藍方朋友果然暈了。
祝融寧好心地將人提溜起來,放到安全屋內。
短短幾秒的時間,酸雨腐蝕的痛疼讓藍方的朋友在機械手中扭成了蛆。
“嗷嗷嗷,誰特麼把我拎出來了,這是酸雨啊,酸雨!!”
再淋一會人都要碳化了!
傳感器讓人的感官更貼近現實,能做到70%的真實五感,痛起來是真痛。
完全是酷刑啊酷刑!
“抱歉抱歉,我是看著你那機甲過不了多久就要被酸雨完全腐蝕,才把你帶出來的。”
祝融寧忙不迭的真誠道歉,一時間竟讓這位暈乎乎的藍方的朋友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
進入安全屋之後,藍方的朋友還不好意思地對祝融寧道:“謝謝啊美女。”
不管美不美,反正是個妹子,叫美女總不會錯。
“不用謝噢。”祝融寧心裡一虛,她把他炸了,他居然叫她美女!
“……美女,你倒是放我下來啊。”
新手機甲一點沒有要放他下來的意思,還不知道打哪兒拿出一根麻繩,然後在他震驚的目光中,將他來了個五花大綁。
這畫麵你敢想象?
特麼一個路都走不穩的新手機甲,機械手卻穩得一批,她甚至在把他綁死之後,用多出的繩子綁了個蝴蝶結。畫麵驚悚得直接讓他想起了他在比賽!
藍方的朋友還聽見她毫不避諱地詢問隊友。
“大哥們,我抓了個俘虜,已經綁起來了,不過……他是不是能和他的隊友聯係啊?”
藍方朋友霎時一臉‘我竟然讓這種新人傻子給綁住了’的複雜表情。
噢對,這妹子提醒他了,他還有通訊頻道。
藍方的朋友頓時開始狂笑:“你綁了我又能怎麼樣!你方安全屋的位置已經暴露了!你們輸定了哈哈哈哈哈哈。”
麵對囂張的藍方,祝融寧揉了揉酸澀的眼睛,麵不改色對堪堪跑到門口的三哥說道:“大哥快來,把這人扔出去淋酸雨,什麼時候開口說出藍方安全屋位置,什麼時候就不淋了。”
在她的時代,對抓到的敵人進行嚴刑拷打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可星際人習慣用高科技解決問題,這種原始的方式……還真讓人不適應。
藍方的朋友:“……!?”笑容逐漸消失。
這個女人,好狠的心!
三哥先是讓門口稀巴爛的機甲狠狠驚了一下,緊接著又讓祝融寧嚇了一下。
正當他疑惑祝融寧為什麼不自己動手的時候,就看見安全屋內的新手機甲搖搖晃晃走到了初始位置,祝融寧手腳靈活地從控製艙爬了下來,整個人趴在了機甲腳上。
得,還真是新得不能再新的新手了,還暈機。
三哥麻溜地將俘虜拎了起來,心裡還有點感慨,就是這麼個純新,居然奇跡般地守住了安全屋。他低頭陷入了沉思,難道,這個藍方的更差……?
藍方的朋友內心在自殺和全盤托出間苦苦掙紮,無意間對上拎著他的機甲雙目,福至心靈,他陡然猛烈掙紮起來。
“你這是什麼眼神!我怎麼可能比這個妹子還菜!要不是你們卑鄙地在安全屋門口埋炸彈,你們早就涼涼了!”
三哥露出不屑的嘴臉:“對付你還用炸彈?”
可惡!這太侮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