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軍是聯邦軍隊中較為特殊的一支,能進十字軍的多是精銳,執行的是最險惡的任務。
劉中校一看就是個狠人。
他皮膚很黑,國字臉,五官中最突出的還屬他那雙眉毛,又黑又濃,一身正氣和煞氣交織,氣場格外強大。
說話很嚇人。
但聯三校隊這幾個,就沒有膽子小的。
他們行李都還沒整理,就來給下馬威了,十字軍的軍官……對聯三校有意見?
橋明知身為隊長,語速平緩地說道:“本次集訓僅是賽事主辦方為提高選手素質而辦,據我所知,沒有這種硬性規定。”
寶杏兒對軍中事情比較熟悉,立即發出質問:“受雇傭的軍人不可以私自添加不必要的流程。劉中校,你這是要破壞紀律?”
又不是學校舉辦的和學分掛鉤的軍訓,哪來的強製要求。
主辦方為了不讓各個學校擺爛,都拿出了表演賽的名額作為獎勵呢。
祝融寧沒想那麼多,她想法比較單純,來這就是變強的,便問:“符文師的訓練也要補麼,有沒有訓練安排表?”
緒憐雪幫她補充了一句:“我們都是替補符文師。”
伏漢依舊話少,他想表達的都讓隊友說完了,便不吭聲,隻悄然往橋明知的方向挪了一點。
校隊幾人,隱隱有將劉中校圍在一起的意思。
雙方麵對麵對峙了十來秒,無人說話。
薑聽筠若有所思盯著劉中校看了好半晌,他走到9527身邊,拍了拍它的外殼:“誒管家你看看,這劉中校像不像校隊外牆貼的隊伍照片裡,和談副教勾肩搭背的那個人?”
剛進校隊的時候,薑聽筠做過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他為了確認自己的聯三校隊有史以來最帥的男人,仔細辨認過訓練館外牆上貼的曆屆校隊成員照片。
薑聽筠這人,惰性很強,嘴還賤,但他優點也非常出眾,除了反射神經超強之外,記憶力尤其好。
劉中校聽到這話,重點看了下薑聽筠,顯然他本人是知道薑聽筠曾經乾過的奇葩事跡,忍不住笑了。
他板著臉時,那雙眉毛充滿煞氣,但笑起來的時候,氣質竟然憨厚起來。
“哈哈哈哈哈沒想到讓你們認出來了。”
9527走到劉中校前麵,敬禮:“好久不見,劉中校。”
“喲,9527!”
劉中校哈哈笑著看向幾人,撓了撓頭,動作角度和談副教神似:“我剛剛是騙你們的,其實不需要加訓。”
眾人滿臉黑線地盯著他。
劉中校笑了幾聲笑不下去了,他咳了幾聲,又覺得很高興:“不愧是聯三校隊的崽,居然都不怕我。”
聯三校隊的隊風這麼多年了一點沒變啊,出來的人個個都是刺頭。
橋明知上前一步,敬禮:“劉學長你好。”
其他人有樣學樣,一齊打了招呼。
劉中校笑嗬嗬道點頭,又說:“我來是提醒你們的,因為你們來得比較晚,雖然訓練不需要補,但八連的教官不太高興,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看在校友的份上,劉中校才特意跑的這一趟。作為這次集訓最高長官,很多事情不能偏心。
“還以為談力那家夥會送你們來呢。”劉中校朝幾人小幅度揮揮手掌,“我去找談力敘舊。你們整理完東西,最好主動去找八連教官,這樣未來的一個半月裡,會好過一點。”
劉中校來得突然,走得也很快,管理機器人和他一並離開的。
他留下的信息,讓校隊六人有些坐立難安,齊刷刷進入橋明知的宿舍,坐椅子、坐地上還有坐桌上的。
“看來我們的教官心眼很小。”薑聽筠敲著桌麵,有些頭疼。這種人很難纏,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猶豫著說:“要不我們現在就去找教官?”
“我不去。”祝融寧乾脆地拒絕,“教官沒這麼大權利,最多就是訓練難一點而已,但這不就是我們來集訓的初衷嗎?”
“那不去了?”緒憐雪問。
“不去了。”橋明知一臉嫌棄地將薑聽筠扯下來,用抹布將桌子擦乾淨,“就如我之前所說,集訓是比賽主辦方發起的,教官是被雇傭的,沒有資格安排我們做不屬於集訓的事情。”
薑聽筠摸了摸鼻子,走捷徑的心思被澆滅,無奈道:“得,那都散了吧,回去整理行李。”
二十分鐘後,劉騫和談力構建搭配從八連一號樓前路過,他下意識抬頭一看,發現一樓六扇門還開著。
劉騫忍不住笑起來:“這群小兔崽子,真是又精又倔。”
談副教自豪地挺起胸膛:“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誰教出來的學生。”
“他們隻是倔像你吧?”劉騫錘了談副教一把,“少給自己臉上貼金。”
談副教揉了揉臉:“總之,肯定有我一份功勞。對了,你怎麼會這麼說,之前和他們見過了?”
“見過了。”劉騫將之前發生的事情敘述完畢,又說:“不過我真沒騙他們,十字軍擴張之後,總有些不自知臭魚爛蝦喜歡以勢壓人。”
“頭鐵我很欣賞啊。”劉騫搓了搓手,很是期待,“就是頭鐵要承受相應的後果,不知道這群崽子們受得住不?”
談副教古怪地嘿嘿一笑,不作評價。
山林之中,千人拉練還在繼續。
十個連的教官們盤腿坐在高樹枝乾上,時不時用電子望遠鏡看一下學生們的情況。在既定的拉練路線上,沿路都有醫療機器人,安全得很,不需要教官們隨時陪同。
此次拉練為期兩天,吃飯休息都在路上進行,對行進速度和重量沒有要求,唯一要求就是這兩天必須堅持到底。
所有訓練隻要合格就能獲得基礎積分,根據實際情況,還能加分。積分最高的十個學校,可以獲得表演賽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