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寧望去,隻見蘇禦手持長劍走來,問道:“你沒事吧?”
祁寧遺憾不能問清楚救命恩人的來曆,而且恩人還讓蘇禦給打跑了,沒好氣道:“你是東周禮王還是大梁禮王,怎麼每次半夜三更在煙陽皇城裡轉悠?”
蘇禦不理解自己明明從刺客手中救下祁寧,她倒如此尖刻,回懟道:“你是西梁公主,怎麼每次深夜偷偷潛入皇城,不會是哪國間客假扮的吧?”
“對對對,我是東周的禮王派來的奸細。”祁寧翻了一記白眼,欲要起身,卻沒有力氣。蘇禦看出她的窘迫,便湊近伸出手要扶她。
不料閣樓底層木製柱子被大火燒斷,轟然朝向祁寧的方向倒塌。
蘇禦餘光望到危險,拉著祁寧向遠處飛撲過去。
一聲巨響過後,蘇禦和祁寧暈倒在空地上,身側是閣樓倒塌的廢墟。
皇城各部護衛姍姍來遲,他們都看到了公主暈倒在司天監旁。
流言不脛而飛,五年前,宜安公主引雷電火燒長興坊;五年後,宜安公主夜深縱火焚燒司天監。
第二日聖上的案牘上堆滿了朝臣彈劾宜安公主的奏折,祁清櫟下朝後將那些奏章齊齊扔出明光殿。
祁清櫟勃然大怒:“他們是想造反嗎?每次都來逼朕處置阿寧。昨夜司天監失火案還未查清原由,就急匆匆地給她定罪。真不知道那些人安的什麼心,這大梁還姓祁嗎?”
高全領著許沐言剛進殿便看到滿地的奏折,示意一旁的小太監去將奏折撿起。抬頭看見祁清櫟怒火中燒的麵容,連忙勸道:“聖上消消氣,許大人到了,來給您彙報禮王殿下的情況。”
許沐言上前拜見,麵色如常地報告蘇禦的傷勢:“太醫說禮王殿下都是皮外傷,多將養幾日,身體便能痊愈。東周使團那邊也不打算追究昨夜司天監失火之事。”
祁清櫟聽完許沐言的敘述,抬手示意他退下,見許沐言未動,便問道:“許卿還有何事?”
許沐言恭敬回答:“聖上不必與朝中大人們置氣。司天監職責是觀察天象、推算節氣、製定曆法,如今司天監起火倒塌,必定會人心惶惶。隻怕會有些冒犯的言論在百姓中傳開,大人們也是怕危及到聖上和大梁社稷。”
“所以他們就把矛頭對向公主?阿寧現下還重傷躺在府裡,他們就急不可耐想趕走她。”祁清櫟反問道。
許沐言道:“隻要能儘快查到引發火災的元凶,謠言便會不攻自破,也能還公主殿下清白。”
祁清櫟思忖片刻道:“此事交由大理寺和許卿一起查辦,七日內務必找到元凶。”
“是。”許沐言接下了這份差事。
外麵謠言滿天飛,祁寧正趴在床上,手裡捏著提子糕慢慢品嘗。
菡香進來稟報:“殿下,莊姑娘前來拜訪,可要見?”
“莊書妍?”祁寧想到那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姑娘,便說:“請進來。”
“是。”
莊書妍跟著菡香到達殿內時,祁寧盤膝坐在床上。
莊書妍上前見禮,關切問:“殿下身體可好些了?”
“早已無礙。”祁寧將莊書妍拉到床邊坐下,盯著她亮晶晶的眼睛,笑著回答。
不知道為何,祁寧看見莊書妍乖巧的模樣十分喜歡,便讓菡香再端上幾份茶點過來。
柳染隨著菡香也來到房間,見到祁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