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忠賢眼神驚懼,慌亂道:“不是的,這件事情不是老奴做的……”
蕭寒聲站在百官之間,未說一言,眉眼微蹙,謹慎觀察殿內的情勢。
“其罪三,”祁寧並沒有給嶽忠賢反駁的機會,說:“六年前汝南一戰嶽忠賢勾結南曦國主,泄露軍機。這幾封是嶽忠賢與南曦國主的往來書信。請聖上查看。”
清梨將手中的紙張遞給高全,高全呈給聖上。
殿內的大臣竊竊私語,討論著祁宸太子在汝南兵敗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嶽忠賢所為,那太子豈非無過錯?”
蕭寒聲心裡微驚,瞥了綠袍文官馮大人一眼,那文官站出來,說:“這些書信是嶽掌印寫給南曦國主的,理應在南曦皇宮中,不知公主從哪裡得來的?”
祁寧直直盯著那個馮大人,嘴裡輕描淡寫道:“你想說什麼?是要給本宮安一個勾結南曦,陷害嶽掌印的罪名,趁機給嶽忠賢洗白嗎?”
一藍袍官員看到聖上臉色僵硬,恭敬地對祁寧說:“公主,罪責四和罪責五是什麼?”
祁寧沒起疑心,繼續說:“其罪四、罪五是收受賄賂、買賣官職。這幾本冊子上記載了與嶽忠賢來往的所有官員名單。”
一紅袍長胡子大臣站出來,說:“聖上,嶽掌印五項罪責,所涉甚廣,茲事體大,可先交給刑部審理。”
“楊大人,嶽忠賢的五項罪名公主都拿出了切實的證據,何必轉交給刑部審理,既然人證物證俱在,為何不當堂審了?”
祁寧看向說話的人,頭發花白,外表看起來六十歲左右,精神極好。祁寧覺得有幾分眼熟。
蕭寒聲道:“於太師,單單收受賄賂一項罪名,牽涉的官員也有幾十。若全部當堂審理,恐怕也得小半個月了。”
“謀殺太後,出賣軍機,這兩項就能給嶽忠賢當場定罪。哼,你們想著先將嶽忠賢關起來,一個月後、兩個月後,慢慢磋磨,最後再擇一個輕點的罪名放了。”
楊大人憤憤不平道:“於太師怎麼能這麼想,你我既同朝為官,所做皆為聖上和百姓。嶽忠賢罔顧律法,若他真的有罪,朝堂上這麼多人看著,誰真能放了他去。”
綠袍馮大人接著說:“於太師這麼急著給嶽掌印定罪,是為了大梁,還是為了給前太子脫罪?”
說到這裡,祁寧忽然想起於太師是皇兄祁宸的老師於敬之。殿內的朝臣紛紛懷疑於敬之是為太子脫罪才要求的當堂審理。
祁寧仔細想來,於太師所言有理,今日放過嶽忠賢,明日之後能否給他定罪就成未知之數了。
祁寧眼神一轉,有了主意,清聲道:“馮大人何故提起皇兄,是害怕今日當堂審理,抖落出你賄賂嶽忠賢一千兩白銀的事實嗎?”
馮大人臉色大變,祁寧起身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