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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寧放下筷子,鼻尖微動:“姐姐,你點的是什麼香啊?這個味道真好聞。”
遠處博山爐頂飄起嫋嫋白煙,淡淡的花香飄散至整個房間。
金源縣主雙手愣在空中,眼神飄忽,尬笑道:“普通的花香吧,許是紅悅府老板讓下人準備的。”
“是嗎?這香氣還挺安神的,我都有些困了。”祁寧打著哈欠隨意道。
金源縣主放下手裡的東西,湊在祁寧身邊詢問道:“那邊有床,要不要先躺著休息會兒?”
祁寧眼皮愈發沉重,還沒來得及回話,就倒在桌子上。
“殿下,殿下……”金源縣主輕輕晃動祁寧的胳膊,見她半晌都沒有反應,喚過丫鬟便出門了。
不久後,“嘎吱——”一聲門又開了。這次的腳步聲明顯更沉重些,定然不是金源縣主。
果然,陳北堂身著土黃色長袍,徐徐走向祁寧身後,低頭在她耳邊輕喚:“公主……宜安公主殿下?”
房間內靜得隻能聽到水漏滴水的聲音。
陳北堂逐漸露出猥瑣的笑容,指尖緩緩伸向祁寧的肩膀。
突然,一隻黑色靴子直接踹到了陳北堂的右臉,整個人向後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到地毯上。
“咳咳——”陳北堂捂住胸口不斷乾咳。
“什麼臟東西都敢往殿下身上湊。”
江遙三步上前,右腳踩住陳北堂的胸膛,右手搭在膝蓋上,眉眼間皆是嫌棄。
“殿下,用不用剁了他的手。”江遙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祁寧長呼一口氣,右手端著茶杯,走向放置博山爐的物架。茶杯杯底將香爐蓋子頂開,一杯溫水從天而降,徹底澆滅了這爐熏香。
祁寧嘴裡抱怨道:“真是熏得人頭疼。”
如此拙劣的手段,恐怕也就是身居內院的金源縣主的主意了。
“砍手會不會太便宜他了?”祁寧撫摸著下巴,沉思道。
“你想乾嘛,祁寧?”陳北堂驚恐地望著兩人。
“這話不應該是我問你的嗎?陳北堂。”祁寧俯身將杯子扣在陳北堂的鼻子上,逐漸施力:“你以前做的事情,我並不想計較。但你這幾次做的事情,讓我惡心。如果我不對你做點什麼,你會不會以為我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好欺負呢?”
“祁寧,你彆忘了你身體裡還有石頭蠱,母蟲在我這裡,你不要亂來啊。”陳北堂喘著粗氣威脅道。
“石頭蠱是什麼?”江遙疑問地看向祁寧。
祁寧沒有回答江遙的問題,盯著陳北堂問道:“蕭寒聲把母蟲給你了?”
“對。”陳北堂理直氣壯地說:“嫁給我不好嗎?你身在清河,遠離京城,那些家夥肯定不會殺你了。這是一個雙贏的選擇,為什麼你就是偏偏不肯呢?”
“聒噪得很。”祁寧嫌棄地把杯子扔到一旁,起身慵懶道:“把他剝乾淨,掛在城門門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