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橋輕笑,飛下屋頂,落在祁寧身邊,小聲道:“跟緊我。”
兩人一前一後輕手輕腳,小心翼翼朝著豬圈摸去。彩顰就被大鐵鏈鎖在豬圈門口,在一塊雜草堆上睡著。
沉睡中的彩顰聽見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響,整個人渾身警惕,猛地坐起身來,圓鼓鼓的眼睛驚恐地望著暗處。
在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時,她突然大喊大叫,手腳沒有規則的胡亂揮動,用力抵抗對麵的人。
她的喊叫聲驚動了圈裡休息的豬群,它們被嚇了一跳,大聲嘶叫。
楚洛橋僵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祁寧聽到彩顰的喊叫,急忙上前,不在意彩顰慌張抵禦的動作,硬是緊緊抱住她的頭,柔聲在她耳邊安慰道:“彆怕,彩顰彆怕……”
“我們是來帶你走的,彆怕,彆怕……”
輕柔的聲音落在彩顰的耳朵裡,似天籟,似梵音。她不再哭喊,掙紮的手腳也漸漸平靜下來。
意識到彩顰聽進去了她的話,祁寧鬆開了雙手,正視彩顰的眼睛,堅定道:
“彩顰,我們是你娘親請來帶你出去的,你彆怕,後麵那位是我的朋友,他前幾日來丁府踩點,見過你的。”
“臭丫頭,你死叫什麼?”看管豬圈的婆子拿著火燭大聲訓斥道。
三人齊齊回頭看向婆子。燭光照耀下,雜草堆上有三個人,婆子驚得準備叫人。楚洛橋閃到她麵前,一手刀重重劈向她的後脖頸。肥胖的身子失去支撐力,手裡的火燭滑落,楚洛橋眼疾手快接住了燭台,卻忘了一旁倒下的婆子,她直直砸在地上,惹出不小的動靜。
祁寧嫌棄地瞟了他一眼,急忙喚道:“彆看了,解鎖。”
彩顰還被沉重的鐵鏈鎖住了手腳,由於長期的活動,手腕腳腕磨出不淺的血痕。
楚洛橋抽出發間一根細針,對著鎖把一陣鼓搗。兩次驚嚇後,圈裡豬群還在不斷嘶叫,惹得楚洛橋心煩意亂。
“能不能讓它們彆叫了?”楚洛橋抱怨道。
祁寧無奈起身,從腰間摸出兩粒黑丸扔進豬圈,黑丸破碎散開一陣白煙,嘶鳴聲漸緩,豬圈重新恢複安靜。
祁寧喃喃自語:“司緹的暗器竟然對豬也管用!”
“嗬嗬。”楚洛橋冷笑。
司緹是有名的造器天才,楚洛橋曾幾次三番向她求一件兵器,但她始終不肯。沒成想在丁府豬圈裡,祁寧把她的暗器撒著玩兒。
鎖,打開了。
祁寧計算著前院的那些家丁護衛聽到聲響,應該快要趕到了,攙扶起彩顰道:“快走。”
彩顰腿腳受傷,行動不變。三人無法向來之前那樣,從屋頂逃走。
雜亂的腳步聲愈來愈近,祁寧將彩顰塞到楚洛橋手裡,道:“帶她走。”
“你瘋了?”
楚洛橋當然能明白祁寧的意思,她想獨身引開那群人,好給他們兩人爭取逃脫的時間。可楚洛橋心裡極其不情願。
“你知道的,我輕功比武功厲害,況且我還有不少暗器,那群人抓不住我的。”
雖然兩人平日經常鬥嘴,互相嘲諷取笑,但是他們也曾是互相扶持,默契十足的好友。
說完,祁寧提著流光劍飛向屋頂,朝那群奔跑的人群中扔去兩枚黑丸。黑丸炸開,爆出一陣煙霧。
前麵的人吸入過多粉末,早已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