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五年前,康夫人差點害死許文茵的那個晚上,從許桓冷眼旁觀起,在許文茵心中,他便不能再稱得上是一位父親。
……
“怎麼樣了?”
安陽王焦急地尋問道。
黑衣女子坐在榻邊,輕輕拔下祁寧身上的細針,恭敬道:“公主恢複得很好,這兩日便能蘇醒。”
離火收拾好東西,起身將榻邊的位置讓給王爺,道:“聽兌澤說,王爺好幾日未用餐了。”
安陽王不語,依舊拉著祁寧的手,守在榻邊。
“公主這幾日就要醒來,若是知曉王爺好幾日不曾進食,殿下定會內疚的。”
這幾日兌澤和巽風整日圍在離火的藥房前,求著離火給王爺配上幾顆藥丸,不用吃飯身體也不會出事的藥丸。
如果天下真有這種藥丸,她也不必留在安陽王府做暗衛了,光拿藥丸出去賣,不出半年便能成為一方富豪。
離火扶額無奈,隻能親自來勸勸王爺吃點東西。畢竟王爺身體出了問題,她又得熬幾個大夜幫他配藥調理。
是啊,以祁寧的性子,知道他不吃不喝定會生氣的。
“好,你讓兌澤端些飯菜來。”
見安陽王聽進去了自己的規勸,離火心中寬慰不少,也算對得起早逝的老王妃了。
……
“清梨。”祁寧頭昏腦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喚了一聲。
此時清梨和江遙早都被祁寧派往燕城等待。
祁寧掙紮著坐起身來,一股刺鼻的藥味撲麵而來。整間屋子空蕩蕩一片,一個人都沒有。
她這時才想起自己身處通冥山莊,清梨玉蘅他們都不在身邊。
“師兄?”祁寧試探地叫了一聲,無人回應。
她掀開被子,作勢要起床去外麵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道女聲製止了她的動作:“殿下,彆急。”
祁寧隻見一黑衣女子,端著木托盤,從房外徐徐而來。
“你是?”
祁寧確認自己並沒有見過這位女子。
“醫女離火。”
離火將托盤放在房間中央的桌子上,雙手端著湯碗走到床邊。
祁寧看到藍瓷碗內不是褐色的湯藥,而是白色黏黏糊糊的米粥,不禁疑問:“是粥?”
“藥粥。”
祁寧頷首,伸手要端過湯碗。
“有點燙,我來吧。”
離火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用湯勺舀起一勺粥,晾了晾遞到祁寧嘴邊。
祁寧吃下藥粥,輕聲道:“謝謝。”
淡然的離火眸子閃過一道光,唇邊笑意愈盛,接著又將一勺粥遞給祁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