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梨：“你先跟灼心菇一起打坐繼續吸收靈氣。”
陳佳源又問：“那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學彆的？”
“不急。”
“哦……”
見她失落的模樣，程梨說道：“伸出手來。”
陳佳源乖乖地把手遞給她，就見她放了一張符紙上來。
“這張符紙可以測試你聚集的靈氣多少，等到它上麵的符文徹底消失了，我再教你彆的。”
她又提醒道，“修煉就得耐心，若是你覺得苦了累了，隨時可以停止。”
陳佳源急忙搖搖頭，把符紙拿過來：“我可以堅持！我最不缺的就是毅力！真的。”
她對自己感興趣的東西真的特彆有毅力，比如做手賬本，甚至可以一整天都坐在那不挪位，就在前不久還成功做出了手賬小機關，雖然是不太難的那種。
“好，你若是願意學，我就教。”程梨以前沒收過自己的徒弟，試著教教這個小丫頭，似乎也不錯。
陳佳源高興地湊到程梨身邊蹭了蹭：“謝謝表姐！”
“梨梨。”這時，許雯淑突然打開門，走了出來，“你們還沒睡？”
“媽，吵醒你了？”陳佳源急忙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不好意思地問。
“沒有，剛接到一個電話，是外婆的——梨梨，外婆說要和你說說話。”許雯淑說著把手機遞給了程梨。
這段時間，老人家說是去修養，一直沒能聯係上，今天主動聯係了她，詢問程梨的情況，許雯淑就大致說了一下，並告訴她，梨梨已經好多了，不但可以正常交流，而且很聰明。
結果老人家一聽，就說要和程梨說幾句。
程梨伸手接過，放在耳邊，就聽到一個聲音從裡麵傳了出來：“梨梨……”
程梨應聲道：“我在。”
聽到她的回應，手機那頭的人似乎愣了一會，半響後才說道：“雯淑說你恢複了，看來是真的，那就好，也不枉費我的辛苦。”
這話一入耳，程梨腦中便閃過一個老人的模樣，是她的魂絲留下的記憶碎片。
若她也是修真者，按照骨齡，不應該衰老成這樣，除非是碰觸到了什麼禁忌？
但得見上一麵才能知曉到底是什麼情況，於是她說道：“外婆，我想見你。”
若真是禁忌相關，自然是越早處理越好。
老人顯然笑了：“你想外婆了？我這邊還有點事，等解決好就回來，也就這兩天了，你先把電話還給你小姨。”
聽她還沒法馬上回來，程梨考慮著，可以讓飛鳥快遞先寄張安神符給她，隻要穩住心境，一般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拿回手機，許雯淑急忙說道：“媽，還有什麼要交代的事嗎？”她朝程梨和陳佳源看了一眼，示意她們快去睡覺，然後邊說邊回到了自己房間。
“表姐，外婆回來，你是不是就要走了？”一開始聽到表姐要來住幾天，她是真的真的非常不情願，恨不得她馬上走，但是現在想到表姐隨時可能要離開，她就特彆特彆不舍得。
“表姐，要不你一直住我家好了，反正我爸有錢，養得起你——”說到這裡，陳佳源忽然想到，表姐自己賺的錢養活她自己都綽綽有餘了，哪還需要老爸那點錢。
仿佛唯一的優勢都沒了，陳佳源鬱悶地耷拉著腦袋，如果表姐是她親姐就好了，爸媽怎麼就不努力一下。
程梨拍拍她的小腦袋：“先去睡吧。”
“哦……”
“主人主人。”在陳佳源離開後，程梨也回到了自己房間，卻聽手機突然出聲道，“有人在天工APP裡聯係你，要看消息嗎？”
“看。”聽她這麼說，手機直接把界麵切換了過來。
留言的是詠泉，他發了一句話上來：“程道友，你的符紙效果不錯，希望能再見一麵，當麵看看效果，方便你調整。”
看了一遍，程梨讓手機回了句“可以”。
對於詠泉的情況，她也比較關心，就算在原先的世界，能凝出靈體的法器就已經比較罕見，更彆說這種靈氣稀薄的地方，自然要多關照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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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一過去就被圍得水泄不通，這次程梨和他約了另外的地點，也在附近，一個小公園裡。
約的時間比較早，來的時候公園裡人不多，隻有一些老人在早練打太極，和上次一樣，在她來之前詠泉已經到了，站在一個比較偏的亭子裡。
他見她過來，似乎想說點什麼，卻隻憋出一個字：“早。”
“早。”程梨走到他對麵，開門見山，“給我看看。”
詠泉很快把手伸了過去，這一次，程梨依舊隻是輕輕地握了一下，便鬆開了。
修複的效果不太明顯，是符紙中所含的靈力太少了，像他這種可以凝出靈體的法器，修複起來還是得費上不少功夫的。
可惜現在她的條件不允許，隻能一點一點慢慢來。
她說道：“我再給你畫一張符，修複大概需要花上一些時間。”
“可以。”詠泉說完，又很快添了一句，“麻煩你了。”
程梨微微一笑：“拿錢辦事，不麻煩。”
話音剛落，她就聽到不遠處傳來輕微的說話聲，極輕，但因為離得不遠，她還是聽到了一些。
“不能再往前了，會被發現的。”
“可是這位置我看不清，我就再出去一點點，一點點就好。”
“半點都不行，快回來。”
“哎呀，你彆扯我！”
程梨不由得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旁邊的矮樹叢裡，窸窸窣窣的，有什麼在動。
她的視線一轉過去，身邊的詠泉明顯一滯，而樹叢中的人也像是被嚇了一跳，隻聽“咕嚕”一聲，一個人影滾了出來，僵了好一瞬，這才衝著他們扯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程梨：“？”
看見趴在地上的雲裳，旁邊的詠泉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說好的絕對不會被發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