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雖然不太情願, 覺得這程梨是在故意為難他們，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但介於各自的目的, 還是乖乖準備開始清理院子裡的雜草和一些雜物，總之, 隨便敷衍一下就行。
莫小滿也是這麼想的, 但師命難違, 還是得成功留下來才行。
她無奈地挽了挽袖子，找了位置正準備動手, 忽然聽到旁邊有人若有所思地說了一句：“我覺得沒那麼簡單，程符文師肯定不是真想讓我們除草。”
有人反問：“不是想借我們的手除草, 那還能是什麼？”
“肯定是有深意的, 她這次可是來收弟子的, 趕走我們沒有好處，說不定是想借由拔草這活動, 看看我們的實力。”
“什麼實力？”
聞言，先前開口的人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你問的是什麼廢話？這是符文師的門派，當然是符文的實力。”他從口袋裡抽出一打符紙，“比如用自己畫的符來除草, 然後她再選取自己中意的人選。”
他這話說得有理有據, 有部分人不免被他這一番話給說動了：“……怎麼好像有幾分道理？你看泉老都站在一旁叫她掌門, 按我猜測這丫頭的實力肯定不簡單。”
“這還用你猜測？那張精品淨化符就足夠說明了她的實力了。”
……
看著眼前這片原本敷衍的人群, 突然變得誌氣高漲，一個個摩拳擦掌，詠泉看向程梨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原來如此, 借由拔草來測試他們的天賦, 順便還清理了院子, 不愧是老祖，想得果然周到，在他隻想到第一二層時，人家早就已經考慮到第四五層了。
程梨的確有這種想法，但沒他想的那麼多，看著拿出風符火符等來清理雜草的這群靈師，她考慮著，等他們忙完，叫姨夫幫忙裝修就可以更方便點。
不過這次來的人中，倒是真有幾位有點實力。
她手裡有他們的個人簡曆，這也是信息時代的一大便利，境界、職業等都一目了然，不過有些人的資料估計是偽裝過的，因為好幾位都沒顯示之前所處的門派。
但不礙事，隻要真有天賦，她就有辦法留人下來。
程梨發現這其中除非符文師外，還有一位煉器師，這會正控製著幾把小飛刀，來回地割著雜草，看似敷衍，除草的速度卻要比其他人快上許多。
如果他能留下來，日常倒是可以幫忙維修一下詠泉他們，除了用修複符文修複之外，煉器的維護其實也是不可少的。
一共來了二十三人，也不算太多，大致觀察了一番，她心裡多少也有了些底。
除了那些抱著目的混進來的符文師，有些是真的想要跟程梨學符文的，就算看到眼前這環境也沒退縮，埋頭努力拔著草。
莫小滿的旁邊就有這麼兩位，年紀不大，一個七八歲的少女和差不多歲數的少年，拔得特彆蠻力，還把草整齊地疊在了一邊，有一位甚至直接拿起草放到嘴裡嚼開了。
嚼……真嚼開了？？？
就在莫小滿滿頭問號時，這位少女一臉驚喜地說道：“哇，這裡的雜草都帶了點靈氣耶，香甜可口。”
“是嗎？讓我也嘗嘗。”少年探過頭來，拔了一棵同款的草，“真的，好好吃，不知道能不能打包回去。”
莫小滿：“……”
真有這麼好吃嗎？
還帶靈氣？
她那好奇以及吃貨之心不由得蠢蠢欲動。
反正旁邊的人都吃了，她稍微嘗一下應該沒事吧？還沒嘗過帶靈氣的草是什麼味道的。
這麼想著，她選了一棵看著嫩嫩的草，放進了嘴裡，嗯……味道怪怪的，也嘗不出甜味啊……是不是草的品種不同。
她回過頭想看看他們吃的什麼草，結果一轉頭，就看見旁邊的這二位，一個頭頂冒出了一對長耳朵，另一個則多了一對羊角？
……妖、妖族？
看到莫小滿震驚的眼神，這兩位吃草吃得太開心而冒出了耳朵的小妖精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捂住自己的耳朵和角角，一臉窘迫。
不過等發現她嘴裡也塞著棵草，又稍稍放心了些，原來是同類啊，他們於是大方地把自己手裡的草遞過去：“嘗嘗這個，更好吃，脆甜無比。”
莫小滿：……不用了，謝謝。
先前在靈師集團的工作樓那邊，她也遇到過這類化形的妖族，這會倒沒過於緊張，隻不過還是默默地換了個地方，不然她怕自己會忍不住。
除了一部分情況比較特殊的妖族外，其它的很少會主動靠近人族，更彆說加入人族的門派，沒想到程符文師招個弟子，把妖族的都給吸引過來了。
她還聽過一個傳聞，程符文師似乎跟守護靈還有交情……關於以上這兩點，其實對她還是蠻有誘惑的。
中場休息時，莫小滿收到了師父他們的關懷——“小滿，你已經到門派了吧？感覺如何？有希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