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1 / 2)

豪門女配隻想離婚 杯晚 15982 字 3個月前

翌日,聞西珩從豪華套房升級到總統套房。

按照經理的話講,目前聞西珩那邊對鄢知雀比較滿意,所以升級總統套房後,他的管家服務依舊由鄢知雀負責。

世尊旗下酒店高端線中,管家式服務的每一位管家都需要經過嚴格的培訓和考核。鄢知雀隻培訓短短幾天就走上豪華套房配套管家的崗位已屬特例,更遑論要求更高一級的總統套房。

一時間,酒店內部暗潮洶湧。

管家們個個都是人精,自然不會明著表露些什麼。但暗地裡,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位漂亮的新同事。

上周第一次見麵,他們就看出她連頭發絲都透著一股精致。

絕非池中之物。

美貌是一往無前的利器,這是成年人心中不宣之於口的潛規則。

而當一個美豔絕倫的女人在職場上不止一次成為特例時,很難不令人疑竇叢生。

所謂德不配位,必有妖。

耿悅倏然想起聞西珩抵達的那一天,嚴雀恰好端著鮮花從他麵前走過。

有的時候,巧合比意外更令人如芒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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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套房占地麵積一百六十平方,擁有主人房、兒童房、管家房與隨從房四間臥室。

全落地玻璃牆,帝都繁華夜景一覽無餘。

室內設計以中國陶瓷藝術為主要元素,由意大利知名設計師操刀,低調奢華,處處彰顯不凡品質。

鄢知雀住慣了高檔酒店,這在她看來,稀鬆平常。

耿悅被指派給鄢知雀作副手。

她發出一聲歆羨的歎息,似是喃喃自語,又似是跟她講:“我們什麼時候才能住上總統套房呢?”

意有所指。

對於一名酒店管家來說,住上總統套房的途徑不外乎兩種。

一種是職業發展,另一種是捷徑。

通俗點說,就是要麼不斷提高自身服務能力與業務能力,爭取早日成為總統套房的配套管家;要麼利用自身優勢,爬上總統套房客人的床。

這在業內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鄢知雀心裡頭正想著一會兒要怎麼應付聞西珩,沒聽出耿悅的弦外之音,隨口跟著附和:“是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住呢。”

耿悅心內冷笑,越發瞧不慣這個小新人的作風。她輕觸牆壁上的麵板,調節室內溫度與濕度,“對了,你知道聞先生與我們世尊集團董事長家的千金是夫妻關係嗎?”

鄢知雀與聞西珩雖然已經簽完離婚協議,但按照承諾,她暫時還沒有把要離婚的事情說出去。至於聞西珩那邊,就更不可能往外說了。

鄢知雀毫不在意的開口道:“豪門聯姻罷了,就算表麵上看著恩愛,私底下怎麼樣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如魚飲水,冷暖自知。

鄢知雀在那段婚姻裡著實沒有體味到多少的溫暖。

而那些薄如蟬翼的溫暖,在男人事後的冷酷疏離中,早已被撕扯得一點都不剩下了。

耿悅轉過身來,看向整理茶幾的鄢知雀:“要我說,人得有自知之明。”

鄢知雀壓根沒放多少注意力在她身上,聽見“自知之明”這個詞語時,甚至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可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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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斯汀底樓有一小片人工湖,西餐廳圍湖而建,隔出一個個私密的小包廂。綠茵繚繞,一叢叢白玫瑰被日光照耀得格外美麗。

包廂內冷氣開得很足,鄢知雀端著糕點走進來的那一刹那,手臂肌膚差點汗毛豎立。她將茶歇擺台端至天然藍砂大理石圓桌上,微笑開口:“聞先生,請慢用。”

說完,她退至一邊,雙眸垂下。眼角餘光恰好掃到落地玻璃窗外的一小簇白玫瑰。

曾有人以紅白玫瑰形容她與鄢姿然這對姐妹,白玫瑰指的自然是長相清純掛的鄢姿然。所以自那以後,她就不太喜歡白色的玫瑰花。

“我明天需要回一趟南城,你陪我回去嗎?”男人語速低緩。

鄢知雀權當沒有聽見,眉頭都不皺一下。

雖然服務期間,如果客人有需求的話,陪客人出行是她的工作職責之一,但……

屁個工作,她可從來不是什麼逆來順受的個性。

鄢知雀抬眸,笑吟吟地看向聞西珩:“那請問明天是否需要幫您辦理checkout?”

聞西珩抿了一口美式,一派溫潤儒雅,“我昨天的提議,嚴管家考慮得如何?”

“我以為我昨天已經拒絕你了。”她挑釁地看著他,臉上明晃晃地寫著“你特麼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聞西珩輕笑,平行微翹的桃花眼勾起,頗有幾分邪肆風流的浪蕩公子哥意味。

“你看,你連份酒店管家的工作都做不好。”他說。

這難道還不是因為你嗎?

你還好意思提?

鄢知雀不想跟他抬杠,順從道:“很抱歉影響您的入住體驗,這邊建議您更換酒店管家。”

或者明天走了以後乾脆彆再回來了。

“你倒是提醒我了。今天開始,麻煩嚴管家搬進管家房睡,以便隨時滿足我的需求。”

他這話說得曖昧,特彆是說到“需求”兩個字時,尾音刻意咬得繾綣纏綿。

狗東西。

鄢知雀斂了笑,麵無表情看著他:“聞先生,我們是正規酒店。”

聞西珩勾唇,“那請問嚴管家不正規的時候想做些什麼?”

鄢知雀淡淡道:“你知道那些在酒桌上隨便占小姑娘便宜的所謂成功人士嗎?聞西珩,你現在跟那些人沒有區彆。”

“激我?”

“我隻是闡述事實。”

聞西珩微微抬起棱角分明的下頜,“嚴格意義上來說,在法律關係裡我們的夫妻合法關係尚未終止。”

鄢知雀笑了下,越發看不懂了:“聞西珩,你這麼著死乞白賴的,究竟是為了什麼?難不成你真愛上我了?”

聞西珩麵色如常,清清淡淡地看著她。

鄢知雀勾唇笑。

她如何不知道,他不可能會愛她。

不就是不想失去一個拿得上台麵的妻子麼?

或許,也有貪戀她柔軟身體的**在裡頭。

但總歸不會是因為愛情。

男人緩緩開口,眸色如墨,似乎有些不解:“愛與不愛真有那麼重要?這麼些年,我們不都過來了麼?知雀,隻有愛情你是活不下去的。”

荊桓城的財富不足以支撐她的日常消費用度。

鄢知雀輕笑,毫不留情地說:“我隻知道如果沒有你,我會活得更好。”

**

六月中旬的夜晚,月色如水。白天的熱氣尚未散儘,幾縷清風鑽進人的裙子裡,舒爽宜人。

徐晗涵一身迪奧高定,腳踩愛馬仕黑色麂皮高跟鞋,下半身比例和腿部線條拉得修長流暢。她今晚心情不錯,唇角帶著甜美的笑容。

侍應生領著她往裡走,上了電梯,直達九樓。

徐晗涵攏了攏價值不菲的披肩,優雅地走出電梯,跟著侍應生走向這家會所最豪華的包廂。

走到一半,包廂門從裡麵打開了。

薛井年闔上包廂門,大步流星朝他們走過來。

擺擺手揮退侍應生。

徐晗涵停下腳步,笑盈盈地開口:“薛少是專程出來接我的?您太客氣了。”

薛井年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雪膚花貌的女人,滿意一笑:“徐小姐今天很漂亮。”

徐晗涵露出一個驕傲的笑容,接而問他:“西珩哥到了嗎?”

“剛到,戲台子已經給你搭好了,接下來的機會就看你自個兒怎麼把握。”薛井年意味深長地說。

進了包廂,穿過重重蘇繡屏風。

這家會所環境幽雅,隻麵向會員開放服務。一進包廂,首先就能看到吧台的格局,各種名貴佳釀擺了一麵牆那麼高。

薛井年帶著徐晗涵繼續往裡走。

男人們的談笑聲漸漸明朗起來,間雜一兩聲女人的嬌笑。

薛井年拉開拉門,徐晗涵麵前的視野豁然開朗。

璀璨的水晶燈下,手執球杆的男人長身側立。

側臉輪廓深邃,英挺無瑕。

正是她朝思暮想的聞西珩。

徐晗涵唇畔的笑容愈加甜美,款款上前。

斯諾克球桌周圍站了不少人,其中一個身材中等、容貌清麗的女孩轉過身來看了看徐晗涵,接著回過頭朝著聞西珩巧笑嫣然:“喲聞總,你的小情人來了。”

聞西珩放下球杆,語氣並不沉冷,卻如高山般直直壓上人的心頭:“董小姐慎言。”

好不容易被幾個公子哥炒熱的場子,莫名冷了兩分。

徐晗涵唇角的笑容不由僵了僵,不過旋即她就麵色如常地走上前,笑著走到聞西珩身邊:“西珩哥。”

眾人麵前,聞西珩倒底沒有給她難堪,似有若無地“嗯”了一聲,當作回應。

薛井年仿佛全然沒有瞧出來聞西珩的不虞,笑眯眯地提議:“哎,光我們打有什麼意思?不如請徐小姐和茜茜來打一場吧,我們押注如何?”

徐晗涵推辭:“薛少,我不會打斯諾克。”

董茜笑道:“沒事兒,我讓著你點。”

她們說話間,聞西珩走到環形沙發區坐下。西服紐扣解開,指骨分明的手中托著一隻岩石杯,眼尾帶了點漫不經心的懶散。

徐晗涵眼看著他飲下一口酒,凸顯的性感喉結上下滾動。

勾人得要命。

她呆愣楞地站在原地,眼睛都快看直了。

董茜的笑聲裡帶上幾分揶揄:“徐小姐?”

“啊?”徐晗涵回過神,匆忙笑著回應:“那就麻煩您多讓著我點了。”

董茜嘴上說著“一定”,接下裡卻把她打了個落花流水。

徐晗涵連半顆球都沒能入袋。

完虐。

“不好意思了,我今晚的手氣似乎比較好。”董茜拿起人馬頭,給徐晗涵倒酒賠罪。

徐晗涵坐在聞西珩身側,接過董茜遞過來的酒杯,笑道:“是我技不如人,董小姐打起球來真是又美又A。”

雖然徐晗涵內心裡有點氣這位董小姐故意要她出洋相,但在不知道對方真實身份的情況下,她自然不敢輕易得罪。

這酒烈,度數不低,徐晗涵隻喝了一口就感覺嗓子眼火辣辣的。

董茜拿起酒瓶,又給她添了一點,大大咧咧笑道:“來,今天開心,我們一塊兒多喝點。”

徐晗涵看了一眼身側英雋清冷的男人。

她不怕酒烈,隻要今晚喝醉了,她不信聞西珩會不管她。

“董小姐,來。”徐晗涵拿起酒瓶,給董茜也滿上。

二人碰杯,一飲而儘。

“咳咳咳……”

不同於董茜的麵不改色,徐晗涵一杯下去臉都紅成飽滿多汁的紅櫻桃了。

我見猶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