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原本這個世界的赤司去了另一邊,在夜鬥把人帶回來之前,我不得不代替這個世界的赤司生活半年。
對我來說換個世界生活和之前的沒什麼兩樣,畢竟是同一個身份,都作為“赤司征十郎”的存在,人設上沒有什麼區彆。隻不過這個世界的時間進度快了一年,很快就到了高一的第三個小學期。
學校方麵確實是按照我之前設想的那樣,在京都的名校洛山高校就讀。在學業上從國中跳到高中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難度,隻不過學校裡麵的人際關係需要我好好處理一下。
比如……籃球部的這群人。
是的,沒錯。
雖然我曾經說過,高中再也不要打這種魔幻籃球了,奇跡世代之爭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如果是我的話,就讀高中會選擇天文社之類比較輕鬆的社團,就算為了社團的學分要交什麼社團的天文觀測報告,把外太空當作是私人休息場所的我自然可以念寫出一份完美的答卷。
然而這個世界的赤司依舊選擇了籃球,並且以高一新生的身份擔任了洛山籃球部的部長。
如果說是普通社員還好,可以像我之前國中做的那樣,默默無聞地呆個半年即可。但作為承擔社團大部分組織活動的部長,為了不讓人覺得“赤司征十郎”有什麼反常的地方,我也隻能每天戰戰兢兢去籃球部報道了。
結果去了才知道,原來不管哪個世界,日本中學生隻要是打籃球的人畫風都不太對。
傳說中從第一屆WC和IH大賽舉辦開始就沒缺席過的超強勁旅,於所有學校中取得優勝次數最多,被稱之為“開辟的帝王”的洛山籃球部大概是其中最為奇葩的存在了。
像個姐姐一樣每次都讓我覺得他生錯了性彆的實渕玲央、猴子一樣喜歡上躥下跳的葉山小太郎、成天喊著肌肉肌肉還不分場合打嗝的根武穀永吉。還有一個明明臨近升學考卻還喜歡呆在天台上看輕,存在感有點像黑子但又比黑子更強勢的黛千尋。
籃球部一軍首發其中幾個人我之前還見過,“無冠的五將”中的幾人,算是認識但並不熟悉。
不過這一段時間相處下來,會心靈感知能力的我自然可以很輕易地了解到他們對我的看法,一點點做出形象的修整。
即便是我和這個世界的“赤司”仍舊在細節上有所不同,但因為這個世界的赤司曾經是個神經病……不,是個人格分裂患者,知曉這些的隊友自然不會想歪到哪裡去,把一切不合理都歸咎給了“第二人格”。
沒過多久我就很自然的融入了這裡。從好感度表上可以輕鬆獲取我在他們之中的好感指數,一直維持在60上下波動。
“小征~聽說你要去當交換生?”實渕玲央問我。
我翻了翻手裡的資料,確實最近學生會相關文件裡提到了這個:“嗯,慣例要去彆的學校交流學習一下管理學生會的經驗,為期一個月。——你有什麼事情嗎?”
“啊哈哈哈,沒什麼。”
我就算不聽心音都能知道他問這個問題是帶有目的性的,看了一眼遠處豎著耳朵偷聽的葉山小太郎就知道為什麼了。
“告訴葉山,就算我不在他的訓練單也照舊,就由你來監督他吧。”我說。
果然,正在密切關注這邊動向的葉山的臉瞬間垮了下去。
之前因為訓練的時候偷偷溜出去買限量款的蛋糕被我當場抓到了,葉山的訓練量就在他能承受的極限上翻了倍,到最後他也沒能吃上心心念念的蛋糕。
到現在為止,葉山也不知道赤司為什麼會知道他翹了訓練,並且這麼準確地堵在蛋糕店門口。明明一切都已經計劃好了的,假裝自己值日會晚一點去參加部活,蛋糕店距學校來回如果快跑的話也隻需要二十分鐘……
原因很簡單。
當然是因為我也是溜出來買蛋糕的啊。
溜出來買蛋糕還和自己的部員撞見了,這著實是非常尷尬的一幕。為了作為部長的威嚴不受損,我隻能表示自己是出來抓他的,隨便找了個借口先義正嚴辭地指責了葉山。
所以一切隻是巧合而已。
實渕心疼地看了一眼葉山,又繼續和我交談:“怎麼樣,了解過嗎?是個怎麼樣的學校?”
“PK私立學園……”
“如果是私立學園的話,條件會很好吧?”
“不知道,完全沒有聽說過的高中。”
我一直覺得所謂的私立學校都是“貴族學校”“有錢人才來送錢”的象征,成績一直都很優秀、根本就沒考慮過去哪個學校上學、完全遵循父親安排的我是這麼想的。
但拿到PK學園校服的那天,這個根深蒂固的想法有了些許動搖。
好土。
說實話我第一次看見顏色這麼綠的校服,上下都是綠的,據說是校長覺得這樣能象征日本未來的希望。我穿上後看了一眼我那頭顯眼的紅發,感覺在色彩搭配上有些令人難以接受。
不管怎麼說,交換生製度已經定下了。就算再怎麼腹誹PK私立學園的校服,我也還是得穿著這身綠青菜一般的衣服去上課。
PK私立學園,東京的一所高中,從外表上看是一所普通到再也不能更普通的高中,甚至在設施上沒有比我就讀的任何一所學校豪華,可以說是徹徹底底的平民學校。
但是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放下警惕心。
如果PK學園單純隻是這麼普通的一所高中,是不可能和洛山高校這樣的名門學府建立起交換生製度的。
像所有交換生都經曆的那樣,班導把我領到了新的班級,麵對著整個班綠油油的同學們介紹道:“這是從洛山高校來的交換生,赤司征十郎同學,希望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大家好好相處。”
我也順勢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轉過身微微鞠躬:“我是赤司征十郎,請多指教。”
大家都禮貌性地鼓起了掌,表麵上一片平靜,其實私底下心裡都在瘋狂刷著彈幕,並且迫不及待地掏出了手機在桌板下交流。
“好帥!”
“啊,京都來的。”
“據說是富家少爺。”
“誒?那個赤司財閥的少爺嗎?”
“聽說他洗澡都用美金洗。”
……之類的。
用美金洗澡是什麼鬼啊,很臟的好嗎?
班導看了看座位,指著一個空位說:“赤司同學就坐那裡吧,旁邊是……呃?燃堂的話算了。”
“誒?為什麼啊?”燃堂力歪著頭指著自己一臉茫然,他直接站了起來,戳了戳前桌的背問:“剛剛有叫我嗎?剛剛肯定有叫我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