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四,並且人數多的那一方擁有三名無冠的五將,就差一個PG就可以湊成全日本高中頂尖的陣容。
在這種情況下,一般沒人會覺得人數為一的那方會取得勝利吧?就連青峰都不敢確保場上隻有他一人、且要對方多點進攻,在截不到球的時候,誰還能泰然自若地說出“你們一起上”這樣囂張過頭的話啊。
可我卻能說出這句話——
“你們一起上,彆單打獨鬥,不是要給我看看你們的團隊協作嗎?”
“彆小看我們啊!”葉山果然亢奮起來了,他抿唇的時候會露出一顆尖尖虎牙,貓瞳亮起來的時候充斥著野性的光輝。
“小心小征的眼。”實渕提醒道。
“我知道。”
重新拾回來的籃球重新回到葉山手中,恢複到了他熟悉的節奏。不過,在麵對我的時候,他變得更為謹慎起來,不敢讓球在自己手中停留太久。
雖然體育報刊上關於我的信息隻有一星半點,但隻要有心去探查就可以從帝光的知情人那裡知道,赤司征十郎的特殊技能就是能夠預判的天帝之眼,葉山的雷鳴運球都能被瞬間打斷,更彆說是單人一對一了。
他身形一晃,球很快被傳到了黛千尋手中,沒停留半秒,球又折線似的到了實渕那邊。他們是三角跑動站位,球線這麼一拉扯,籃球的位置就離我很遠。
“Nice Pass!”
實渕曲起手肘,射出拿手的三分球。
就算是小征,這個高度和距離也彆想斷掉三分!
這個想法才冒出個泡,眼前閃過的赤色宛如尖銳的利刃,直接把不切實際的幻想戳破。
“——什麼時候!”
他高高舉起來的手臂顯得有些無力,再往上看,掌心的籃球失去了蹤影。
一直在關注赤司舉動的黛千尋不免覺得驚駭,明明隔了有五六米,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一眨眼就衝到麵前,並且準確的抓住了抬手的空檔截下實渕的三分球……難道說,赤司會衝繩縮步成寸的古武術嗎?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幾人意識到球被截下後,都不約而同地扭頭拔足狂奔,因為打得是全場,他們追著持球者橫跨了大半個球場,有些絕望地發現與對方距離根本沒有縮短,想要攔截卻連衣角都摸不到。
怎麼也沒辦法攔下對方的葉山百思不得其解。
該死的,赤司為什麼會跑那麼快!明明平時的體測成績很平均——不對,他那已經完全是平均值了吧,一開始就是故意的嗎?
可惡啊!
葉山大喊了一聲:“攔住他!”
“收到!”籃下防備已久的根武穀張開了壯實的雙臂,緊緊地盯著我,“看我的肌肉——”
“……”
看你的肌肉也沒用,意義不明。
瞧著距離足夠,我一腳蹬在地板上,整個人借力高高躍起。根武穀看出了我的意圖,他同步跳了起來試圖乾擾我的球線,破壞我的進攻。
不過很可惜,論身體上的碰撞,我也是不會輸給任何人的。
“唔!”以筋肉男子為目標、鍛煉肌肉多年的根武穀完全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人從籃下撞開。
用“撞”可能不合適,因為對方根本沒有和他對撞的意思,像是電車一樣自顧自按照規劃好的路線走。而強行衝上去的根武穀有碰瓷的嫌疑,隻覺得自己撞上了一堵堅實的牆,無法撼動分毫。
他神色恍惚地跌坐在地上,看對方掄起胳膊把球扣進了籃框。球架發出負重不堪的嘎吱聲,隨後,扣籃者鬆了手,他的球鞋重重地落在了地板上。
“……居然是雙手扣籃!”
“騙人的吧,為什麼……”
以一米七的個頭實現雙手扣籃,這樣的彈跳力也太恐怖了吧!
我仰頭確認籃框沒被我拽下來之後,這才對其他人說:“不要以為這是高個子的特權,像這樣的球,想打的話打多少個都沒問題。”
“又發現了小征的一個特點,跳得真的好高,能跳這麼高去打排球都不是問題吧?”
葉山不滿地嚷嚷:“你在胡說什麼啊玲央姐!赤司怎麼可以去打排球!”
“開玩笑的。”實渕聳了聳肩。
“還沒完!”
“繼續!”
不服輸的幾人再次對我發出了挑戰。
之前的劇情很快重演,接連十幾次之後,全場往返跑的幾人都有些筋疲力竭。他們隻覺得自己在被耍著玩,貓追老鼠似的,每次跑到自己半場覺得要得分的時候,總是會被赤司截走籃球,然後又是新一輪的逐球奔襲。
“這樣下去不行啊。”
幾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就連不喜歡群聚的黛千尋都跟其他三人站在一起商量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