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外室如月(2 / 2)

遑論他兩人相遇的橋段,已非巧合兩字能解釋。

姒雲舉盞輕啜,許久不言。

一股冷風拂過,窗戶縫裡偷溜進一絲冷意。寒梅隨風搖曳,嫋嫋青煙倏忽四散。

姒雲忽覺胃裡一陣翻湧,下意識看向窗台上的香爐,隨口道:“夫人用的香,味道很是彆致。”

看出她強忍不適,梅如月眼裡浮出惶恐:“奴家學藝不精,夫人莫怪。”

學藝不精?

姒雲露出意外之色:“那香,是夫人自己製的?”

若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庶人,果腹已然不易,如何會有閒心調香製香?

加之當世的影視劇裡有太多類似橋段,提起調香,姒雲不免多看兩眼。

“夫人莫非出自製香世家?”

“夫人折煞奴家?”梅如月連連擺手,慌張道,“奴家原不懂調香之事,是公子見奴家整日悶在屋裡,無所事事,替奴家尋了師父,讓奴家跟著學了幾日。”

“師父?”姒雲垂眸示意召子季注意那香爐,若無其事道,“不知夫人的師父是何人?莫不是製香名家?”

梅如月搖搖頭:“奴家不懂這些,公子隻說是申國的製香名家,姓薑。”

姒雲輕拭唇角,餘光裡見召子季已收起一小撮香灰,折下一小段香,放下心,切入正題道:“不知夫人今日可曾見過公子征?”

梅如月兩眼忽閃,茶水險些溢出杯口。

“夫人何來此問?”她忙不迭的擱下茶盞,一邊輕拭空無一物的桌麵,一邊柔聲開口。

姒雲抬眸看向床邊的竹榻,矮腳木幾下方有個置物的小匣子,雖已放回原處,卻有一把剪子落在了窗台上,沒來得及收起。

她輕叩扶手,看著那剪刀,慢悠悠道:“方才走過窗邊,看見那剪子裡嵌了一截線頭,看樣子像是剛剪過什麼。”

“那又如……”

“此為一,”姒雲柔聲打斷,看她一眼,繼續道,“再者,有一事還沒能告知夫人。”

她指指召子季,慢悠悠道:“我這侍從一無所長,唯一異於常人之處,便是他的嗅覺異常靈敏。方才夫人去裡間端茶,他告訴我說,除了爐中香,夫人房裡似乎還有一絲若有似無的藥香。”

召子季微微一頓,很快看向梅如月,麵不改色地點點頭。

似是而非,半真半假,才是謊言的最高境界。

見他兩人成竹在胸,梅如月攥住手裡的帕子,丹唇緊抿,神情愈發慌張。

“聽聞公子征在北市門前滑了一跤,摔破了頭。”見她如此,姒雲愈發不慌不忙,一下下叩著扶手,徐徐道,“此處離北市不遠,不來此處,他還能去哪裡?”

不知想起什麼,梅如月掠過一絲驚慌,抬眸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