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2 / 2)

她竟然還嘴硬?

雖說是家裡的老人,但是事情做到這個地步,那就是起了歹心。

這孫嬤嬤素日張狂,時不時在自己眼前攛掇,說阿疇的小話,挑撥自己夫妻關係,許多事希錦也都忍了,想著到底是老人,自己爹娘在時就伺候自己的。

但這起了歹心害人的嬤嬤,她是萬萬姑息不得!

今日起了歹心能害一個小丫鬟,明日就能害自己,或者乾脆抱了自己芒兒去給人牙子呢。

希錦想想這種可能,真是遍體生寒。

花枝葉下猶藏刺,人心怎保不懷毒!

她突然想起她娘錦書上所寫,做壞事都是一回生二回熟,狗如果咬了人嘗到甜頭,那就必須打死!

當下一咬牙,直接命秋菱道:“拿咱們家灶房那燒火棍來,給我打。”

秋菱握著燒火棍,試探著要打,卻下不去手。

畢竟孫嬤嬤權威在那裡,平時吆五喝六的,連家中阿郎都看不上,她輕易哪敢打孫嬤嬤。

希錦自然看出來了:“怎麼,你還手軟?”

秋菱一個哆嗦,忙給了孫嬤嬤一棍子。

孫嬤嬤哀嚎連連。

秋菱瞪大眼睛,不敢下手了,沒打過人的,一棍子下去能感覺到棍子敲在皮肉上的感覺,又聽到這孫嬤嬤慘叫,手都軟了,根本不敢打。

希錦見此,隨手撿起來一錦帕,上前一把塞到孫嬤嬤口中,吩咐秋菱:“你打啊,你不打她,趕明兒她把你也給賣了,賣勾欄院,天天被醃臢男人騎!”

秋菱聽得傻眼了,她哪能不怕呢,當下一咬牙,對著孫嬤嬤又是一棍子。

第二棍子下去後就順手了,她兩隻手掄起棍子繼續打,這麼一口氣足足打了十幾棍,孫嬤嬤蜷縮在那裡,兩眼發直,渾身哆嗦。

秋菱累得氣喘籲籲,兩隻手都沒勁兒,抬不起來了。

希錦想著這就算了,將那錦帕掏出來,誰知道那孫嬤嬤卻哭著道:“大娘子若是知道了,在天之靈,怕不是氣死,娘子,你這是受了阿郎的蠱惑啊,他的話你能信嗎?”

希錦一聽,幾乎不敢相信。

她竟然還要挑撥?這人是不是傻了,阿疇再不濟,那也是自己的良人自己的贅婿,是自己兒子的爹!

就算有一天他也麵目可憎好了,但再怎麼著他也不會坑了芒兒!因為他是芒兒的親爹!

對希錦來說,這就是阿疇和仆人最大的不同!

結果可倒好,這孫嬤嬤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著挑撥?

當她不知道嗎,怕不是孫嬤嬤和那希鈺早有勾搭了,還不知道做了什麼打算呢!

她氣得臉都白了:“你這老賊蟲,你吃裡扒外,還不知道勾結了什麼外人,我一日容你,還能日日容你不成?”

說完直接命秋菱將這孫嬤嬤的嘴重新堵上,她自己拿著燒火棍來打,一棍子一棍子地打在皮肉上,開始那孫嬤嬤還嗚咽哀嚎幾聲,之後臉色慘白,幾乎沒了聲氣,這才算完。

扔下那燒火棍希錦吩咐秋菱:“把這老賊蟲給扶進柴房去,且等阿郎回來再做定奪。”

秋菱哆嗦著,趕緊去扶。

希錦壓下火氣,自己先進屋。

她先過去奶媽屋裡探了探,奶媽已經哄著芒兒睡著了。

孫奶媽也是臉上煞白,忐忑地說:“郎君睡得踏實,沒聽到外麵動靜。”

希錦:“行,好生照顧著。”

孫奶媽戰戰兢兢點頭。

希錦知道孫奶媽把外麵的事都聽到了,這樣也好。

回到自己房中,希錦躺在榻上,她自然是睡不著。

她在想著,這孫嬤嬤往日諸般惹人生厭,倚老賣老,她想著她是個老人,便忍著了。

最近實在是有些過了,才打壓一番。

可誰知道她竟然起了這種算計。

她一番反思,想著一個是自己算錯了人心。

是自己操之過急,試圖讓穗兒和秋菱把她替下去,殊不知,那兩個到底年紀小,其實沒什麼心機呢。

一時又想著,阿疇倒是精明的,自己根本沒多想,他卻一眼看出孫嬤嬤有問題。

他其實比自己以為的要能乾許多,可偏他往日低調本分得很,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

這個人,看似實在,但其實不知道藏著什麼心思。

思來想去,估計也隻有芒兒能被他放在心上,到底是他的親生血脈。

隻是不知道將來他會不會也像孫嬤嬤這般,為了些許利益,就反過來算計自己。

當想起這些,她又將這事好一番盤算。

他是贅婿,按照大昭律法,若是自己沒了,他倒是能得自己三分之一的家產呢。

希錦這麼想著,真是遍體生寒。

孫嬤嬤照料自己這麼多年,竟做出這種事,其它人呢,都是隔著肚皮的人心!

她便覺得滿世界沒一個能靠得住的,沒有一個人是能依賴的!

她的芒兒還小,要想長大不知道多少年。

她怔怔地坐在那裡,想了半晌,又覺得,其實阿疇還是比其它人要靠得住。

至少他心疼芒兒,不會對芒兒不好。

她若不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