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爾怔怔地看著她,“你認識我?”
“這也不重要。”
盛新月道,“你隻需要知道,聽我的話,你就不會受到任何處罰。”
“處罰?我不在乎什麼處罰,真正的惡人都沒有處罰,我現在都已經是鬼了,我還在乎什麼處罰?!”
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薑爾頓時冷笑出聲。
“你不怕受到處罰,那你想成為彆人的傀儡嗎。”
盛新月平靜的說道,“在你還活著的時候,你就相當於他們三個人傀儡,他們讓你做什麼,你就必須做什麼,這樣的生活,我相信你應該不想再過了吧?”
“我現在當然不可能再過這樣的生活!”
“是麼?”
盛新月淡淡地反問,“你現在不就是那個,幫你的那個人的傀儡?”
薑爾反駁道:“你都說了,那個人是在幫我,我又怎麼會是他的傀儡?”
“他明明是在幫我報仇,是他把我從湖裡帶走,也是他讓我擁有了力量,讓我現在有了複仇的能力!”
ok。
盛新月點頭。
套出來了。
隨著她現在實力解封的越來越多,背後那個人的隱藏,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麼的天衣無縫了。
尤其是她現在也已經掌握了那個人的不少線索,隻要窺破了一點角落,就能抽絲剝繭,捕捉到一些更深層的線索。
碎片化的場景在眼前不斷閃現。
警察用警戒線將湖邊圍住,但是周圍還是裡三層外三層的包了很多看熱鬨的群眾。
裹屍袋的拉鏈被無情拉上,將那張蒼白又稚嫩的麵孔徹底隔絕在所有人的視線之外。
畫麵一轉,李宏圖的父母也出現在的湖邊,還有另外的一男一女,便是薑爾的父母。
他們身上都穿著沾滿了泥沙的工地服,形容憔悴又疲憊,此刻在絕望之下,卻爆發出了巨大的力量,扒著李宏圖的父母不撒手,淒厲的哭聲斷斷續續的在耳邊回蕩。
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突然出現在了盛新月的視線之中。
她目光瞬間一淩!
直覺告訴她,就是這個人!
那個人始終低著頭,叫人看不清他的真實容貌,穿著一身黑色的衛衣,然後朝著李宏圖的父母走去。
“我可以幫你們超度這個可憐的孩子。”
他說。
這個聲音……
盛新月的眉心微微皺起,為什麼……她竟然覺得有些熟悉?
像是在很久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她還沒有去玄學大陸的時候,就已經聽過這個聲音了。
但是她搜尋了自己認識的所有人,沒有一個人和這個聲音匹配。
他的出現,讓李宏圖的父母像是抓到了什麼救命稻草一般:“這樣,這樣,我知道你們的兒子很慘,這孩子這一世確實是有些可憐了,我出錢幫你們找大師,超度這個可憐的孩子,讓他下輩子能夠投胎在一個富貴榮華的家裡麵。”
他說這話的時候,甚至還有些陰陽怪氣,“唉,其實這一世也怪他不會投胎,怎麼就投到了這樣的家裡麵,平時他的父母把他丟在老家不聞不問,孩子現在出事了,知道來找我們追究責任了。”
“他家裡人要是從一開始就把他帶在身邊生活,說不定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有些人啊,有時候真的也要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自己認真想一想,生下孩子,你們養了嗎?你們照顧了嗎?你們對他噓寒問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