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應該用可怕!
女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腦袋無力的歪著,顯然已經陷入了昏迷。
她背後就是茶幾,看樣子應該是在爭執中被狠狠推了一把,後腦撞到了茶幾,所以才導致暈了過去。
她的頭發淩亂,臉上還掛著幾道血印子,一條胳膊更是以一種詭異的姿態扭曲著,軟綿綿地耷拉在地上,顯然已經骨折。
而那對父子的情況則更是嚴重。
直到盛新月進門的時候,這兩人依然廝打在一起。
劉家樂到底隻是一個初中生,雖然正值生長發育都很迅速的青春期,但是和一個成年男性比起來,他各方麵還是遜色。
他被自己的父親掐著脖子壓在地上,男人身上也掛了不少彩,他顯然已經失了理智,手上還在不斷使力:“老子今天就殺了你這個孽種!早知道你是這種不成器的東西,當初你一生下來就該掐死算了!”
劉佳樂臉色逐漸變成了青紫色,他臉上和身上都布滿了淤青,半邊臉高高腫起,嘴角滲下來一絲血跡,兩顆牙掉在地上,格外顯眼。
衣服上更是顯示著好幾個腳印,顯然是他父親的作品。
但是即便已經是如此狼狽,腎上腺素的瘋狂分泌也讓他似乎感覺不到任何痛苦。
他的一隻手裡緊緊攥著一把水果刀,水果刀的尖端捅在他父親的肚子裡,鮮紅粘稠的血跡滲透衣服,滴滴答答的流了出來,在明亮潔白的瓷磚上顯得格外刺眼。
脆弱的脖頸被死死扼住,肺部的空氣被一點點壓榨而儘,劉佳樂的眼睛裡已經爆出血絲,喉嚨裡卻依舊不服輸的發出“呃呃”的聲音,手裡更是攥著刀柄,在緩慢的旋轉!
“好殘忍啊。”
盛新月“嘖”了一聲,慢條斯理的拿出手機,先是打了急救電話,然後又報了警。
做完這一切,她解除了對這個房間的隔音措施,然後才深吸一口氣,驚慌失措的大喊:“殺人啦,殺人啦!救命啊,大家快來看啊!!!”
這裡本來就是居民樓,這個點大家都基本已經下班了,現在要麼在家裡吃晚飯,要麼在看著孩子寫作業。
冷不丁聽到外麵傳來這麼一聲大喊,一下整棟樓的人都坐不住了!
對麵的門率先被拉開,一個絡腮胡的男人探出了腦袋:“什麼殺人,怎麼回事?!”
盛新月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房間裡麵,聲音害怕到了極點:“這裡……兒子要殺他爸爸……”
“啥?!”
絡腮胡一聽就炸了,連忙從房間裡衝出來,眼前看到的一幕屬實是帶給了他不少衝擊。
再一看,房間裡亂成這個樣子,顯然是經過了一番大戰,旁邊還躺著一個眼睛緊閉的女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一時間,他都有些不知道該不該衝進去製止了。
裡麵的兩個人都已經動了刀子,顯然已經殺紅了眼,萬一他進去非但沒有拉開,還牽扯到自己怎麼辦?
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盛新月這一嗓子威力極大,確保將這個信息送到了整棟樓的每個人耳朵裡。
樓道裡幾乎都要站不下了。
大家都在伸著脖子觀察,盛新月切換了另一種聲線:“哎呀,那個男娃看著咋這麼眼熟,前段時間那個殺人案,他好像就是凶手之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