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強在地下室被磕得鼻青臉腫,整張臉跟豬頭一樣,聽到這話,眼皮卻像是突然生出了肱二頭肌,硬生生撐開了滿臉腫脹的肉,瞪圓了眼睛:“你……什麼時候放進去的!”
他總算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這支錄音筆一直都在自己身上……
那他剛才在地下室的時候,因為過於驚嚇,該說的不該說的,可是一骨碌都倒出來不少!
“不孝子,我可是你的親生父親!竟然這麼暗算我,你……”
“得了,閉嘴吧。”
小鬆沒好氣地說,“你做的那些事我們都已經知道得一清二楚了,現在還有臉在這兒叫屈,去警察局叫去,警察應該挺樂意聽的。”
小鬆招了下手,頓時就有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走了進來:“都安排好了嗎?把他送到警察局去。”
為首的一個保鏢頷首:“都安排好了,包括那個賭場的老板,我們現在也已經捏住了他的把柄,這件事他肯定是跑不了了。”
王大強心如死灰:“兒子,兒子……你誤會爸爸了,爸爸心裡其實還是有你的啊!”
他不明白,杜喆明明就隻是桑家的一個司機啊!
他之所以敢和賭場老板做局坑害杜喆,就是下意識地認為桑家不可能幫他,這些豪門的人心都是冷的,杜喆不過就是他們的下屬,非親非故的,人家為什麼要給區區一個司機出頭?
但是結果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桑枝冷道:“像你這樣連老婆能送給彆人,連親生兒子都能毫不猶豫地坑害的人,當然理解不了彆人的感情,因為你根本就沒有心!”
反正現在錄音到手,賭場老板也被搞定,人證物證俱在,幾人也沒有了繼續和他廢話的心情。
桑枝一揮手,身強體壯的保鏢便拎著王大強,強硬地將之塞進了車裡!
彆墅裡又恢複了安靜。
杜喆看著王大強離開的背影神情複雜,目光落到小鬆身上,他幾次三番的欲言又止。
小鬆微微一笑:“小杜,你的事情,桑總早就知道了。”
果然。
杜喆臉色微苦,有些忐忑:“那……桑總是不是對我失望了……”
他原以為自己可以解決。
結果非但沒有完美解決,甚至這次還嚇到了大小姐。
小鬆也沒有隱瞞,誠實地點頭:“是有一點兒。”
杜喆臉色一白,勉強擠出一個笑:“我明白了……我會自己向桑總提交辭呈的……”
小鬆一愣,然後反應過來,頓時笑著擺手:“你在想什麼?你跟桑總辭職,一時半會兒的,你讓桑總上哪兒去找司機?”
杜喆也愣住了:“那桑總的意思是……”
“從個人角度,桑總失望,是因為他是把你當家人的,但是你遇到了這種麻煩,竟然完全都不告訴他,分明就是不信任他。”
“從工作的角度,因為你的不當處理,讓王大強這麼囂張地在大小姐麵前蹦躂,你有沒有想過,像王大強這種極端的人,如果你後麵沒有繼續滿足他,他在走投無路之下,會不會有哪一天會對大小姐下手?”
這些問題杜喆也都已經回過味兒來了,他知道小鬆說的沒錯。
“是我的疏忽……”
“這不止是疏忽。”
小鬆提醒道,“我們既然在桑總手底下做事,那任何可能會影響到我們工作的情況,都應該第一時間跟桑總彙報,而不是向你這次一樣隱瞞下來。”
“桑總知道情況但是沒有說,一是想看你怎麼解決,二也是在照顧你的心情,但是不得不說,這件事你處理得顯然是很不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