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低吼,“我也告訴自己不要介意,但是我是一個男人啊!怎麼能忍受自己深愛的女人生下彆人的孩子,佳佳,你也是愛我的,你自己想想,要是我讓彆的女人生下了我的孩子,你願意嗎?”
李佳佳動搖了。
她逐漸覺得,丈夫說得……似乎也有道理。
隻是每每看到那群孕媽在群裡分享自己的懷孕心得,誰的孩子今天又胎動了,誰的孩子還有多少天就到預產期,她就覺得一股無名火躥了上來。
憑什麼她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這些人卻還能在群裡這麼快樂地分享著她們的懷孕心得?
所以在丈夫提出需要更多的珠子時,她根本沒有猶豫多久,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為了自家的公司,她甚至連自己的孩子都犧牲了,更彆說彆人的孩子,又能算得了什麼?
一開始,她明明也是受害者。
可是屠龍者終成惡龍。
“少推卸責任了。”
看著她滿臉憤恨的神情,盛新月卻是毫不客氣地揭穿了她,“在發生那件事情之後,你明明可以第一時間就報警的,但是你沒有,不是嗎?”
李佳佳神情微僵。
“聽你說這話的意思,似乎一切都是因為你丈夫的誘導,所以才讓你成為了這件事中的一員,但是麻煩你搞搞清楚,你是一個活生生的,獨立的人!”
“明明期間你有那麼多次回頭的機會,你卻依舊是毫不猶豫地做了,承認吧,就算話說得這麼好聽,就算你滿口都是對那個孩子有多麼多麼的不舍,但是你和你丈夫就是一丘之貉!”
“你也是受害者沒錯,但是你享受到了那件事帶來的好處,所以你也心動了,所以將手伸向了彆的人,從你動手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不配再懷念那個孩子,他也會慶幸你這樣的人,沒有成為他的母親!”
“我,我……”
李佳佳臉上褪去了血色,滿臉的惶恐不安,“不是的,不應該是這樣……”
盛新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再次走向那頭癱軟的白肥豬身邊。
白肥豬遭了她的重擊,現在依舊在昏迷之中。
盛新月朝後看了一眼:“把人帶出去。”
孕婦見不得血腥。
耿月吞了吞口水,連忙扶起魂不守神的王暮雨,將她帶離了房間。
白肥豬目測有兩百多斤,他這樣昏迷著,天機堂眾人想將他帶走,也會很是費力。
餘光瞥到一邊的花瓶,盛新月沒有絲毫猶豫,伸手便將之撈了過來。
隱約感覺到她要做什麼,井文彥眼皮子直跳。
“盛——”
他正要張嘴阻止,就聽見哐當一聲,盛新月掄著花瓶,已經對準白肥豬的腦門狠狠砸了下去!
瓷器花瓶瞬間四分五裂。
白肥豬痛苦地呻吟一聲,頭上破了一個血口,汩汩地淌出殷紅的血來,硬生生地被從昏迷的狀態中強製開機。
“啊——”
他吃力地睜開腫脹的眼皮,就看見盛新月從地上撿起一片碎瓷器,在他的腿根處比劃著,漠然道:“起來,自己走。”
井文彥生生吞下了那句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的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