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過於理直氣壯,梅姐一時間竟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是……”
梅姐嘴唇哆嗦,卻感覺一隻冰涼的手猛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寧初抬起頭,臉色蒼白的可怕:“梅姐,不用說什麼了……”
這一刻,她眼底的破碎,幾乎要溢出來。
梅姐心疼的要命:“他們這樣也太過分了……”
寧初自嘲一笑:“過分?”
“不,是我太蠢了,明明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我竟然還奢望著,他們會看在我為家裡做了這麼多的份上,稍微的……愛我一點點。”
“甚至他們今天打電話過來,說要給我提前過生日的時候,我都……彆提有多開心了。”
她狠狠地閉了閉眼,語氣也淡了下來,“但是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也不會在一些事情上,抱一些希望。”
“新月。”
寧初轉過頭來,“我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為什麼要把口紅給我,這個屍油……到底又是怎麼來的?”
盛新月看向寧耀,諷刺道:“這件事,恐怕就要問你的好弟弟了。”
寧耀心虛地移開目光:“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盛新月嗤笑一聲:“你敢說你沒有拿人家的嫁妝?”
寧初皺眉:“什麼嫁妝?”
“你難道沒發現,寧耀已經兩個月沒有開口和你要過錢了嗎?”
“好像是……”
因為有著一個大明星姐姐,寧耀現在已經二十多歲了,卻連個正當工作都沒有,每天遊手好閒,花錢大手大腳,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節製。
寧初雖然每個月都會給家裡打生活費,但是寧耀每個月還是都會額外地和她開口要錢。
這兩個月沒要,寧初還以為他是終於開竅了,沒想到,這其中,竟然有彆的原因?
畢竟他身邊的同齡人,要麼都有了穩定的工作,要麼都結婚生子,寧父寧母天天把男孩子晚熟掛在嘴上,不管他犯什麼錯,總之就是用四個字“男孩天性”概括。
這兩個月寧耀都沒有跟她開口,她還以為寧耀真的是“熟了”,懂事了。
寧耀額上已經滲出了冷汗。
盛新月涼涼道:“兩個月前,他去野外探險,結果卻和團隊走散,他雖然蠢笨如豬,卻也知道在野外迷路,首先要找到水源。”
寧母眼睛一瞪:“你說誰蠢笨如豬……”
盛新月一個眼神掃過來,那一瞬間,她隻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麼恐怖的東西盯上一樣,後背汗毛直豎!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水源,但是那時候,天色也已經晚了,他隻能在水邊安營,卻沒想到在打水的時候,發現了了不得的屍體。”
盛新月的聲音不疾不徐,卻透著一種瘮人的寒意,“是一具屍體。”
“穿著白色婚紗的屍體。”
被她這麼一說,兩個月前的記憶又重新被喚醒。
寧耀身體有些發抖,他的眼中有畏懼,但是更多的,卻是另外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當時發現屍體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暗了。
光線昏暗,隻能勉強分辨出事物的輪廓。
可是那一抹白色,在昏暗的光線中卻是無比的紮眼。
他不受控製地走了過去,於是便看見了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