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上確實有個架子。
但是距離磨砂門挺遠。
謝知宴要想得到毛巾,隻伸出來一條胳膊顯然是不行的。
“架子?”
“對啊,你自己拿一下。”
裡麵半天沒有動靜。
盛新月也很有耐心,等了半分鐘,門又被打開了一些。
磨砂門後麵的燈光比洗手台的更亮,並且有些偏黃。
謝知宴斜斜地探出了半個身體。
燈光自上麵打下來,直接給他的肩膀上勾了一圈金色的邊,水珠在皮膚上隨著他的動作滾動,一舉一動,都像是被精心算計好的一般。
潮濕的水汽從被拉開的磨砂門背後透了出來,氣氛不知不覺變得有些曖昧。
盛新月毫不遮掩的目光從他探出來的身上掃過。
謝知宴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地把毛巾從架子上拿了下來,然後又縮了回去。
磨砂門被關上。
盛新月“嘖”了一聲。
好看,愛看。
以後要多看。
不對,一會兒就看。
謝知宴再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穿好了睡衣,裹的嚴嚴實實。
盛新月神使鬼差地想到了一句油膩的台詞,脫口而出:“其實~你不穿衣服,更好看~~”
謝知宴險些被嗆住。
“對了,明天我們應該要去一趟紅源縣。”
“紅源縣?”
謝知宴疑惑,“在哪兒?”
“秦城以北的一個縣城,那兒出了一件案子。”
盛新月道,“紅衣男孩,聽過嗎?”
謝知宴的目光凝重了幾分:“巴蜀之前的那個……”
“類似。”
盛新月頓了頓,“並且周齊說,可能和黃皮子也有點關係。”
“幾點?”
“下午。”
“行。”
次日下午,兩人準時出現在了高鐵站。
盛新月低頭看了一眼消息,昨天周齊把秦城分區負責人的聯係方式給她後,她就被拉進了一個群裡。
再一看,群裡加上她,有七個人,四個是秦城本地人,一個是彆的地方調來的,至於剩下的那個——
終修明。
還真是老熟人了。
群裡其他人已經就位,盛新月收到了終修明的私聊:“我們都已經彙合了,你在哪兒?”
目光在周圍掃視一圈:“看到你了。”
終修明的特征實在是太明顯了。
頂著一頭白毛不說,身高還直逼一米九,這樣的發色和身高,在高鐵站簡直就像是標誌性建築。
“上弦月?你就是那個小丫頭?”
終修明還沒說話,他的身邊,一個穿著粗布長袍的老者已經上下將她打量了一遍,皺眉,“太年輕,不禁事,周齊那小子是怎麼想的?”
終修明嘴角抽搐。
盛新月還沒來的時候,這位老者就已經對周齊的安排心存不滿。
實在也是因為他在天機堂的資曆夠深,並且對自己的實力也足夠自信。
因此當周齊執意要塞進來一個人的時候,老者便認為自己的實力不被上麵信任。
尤其是,他得知盛新月還是搞網絡那一套的!
拋頭露麵,一聽就像個招搖撞騙的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