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的臉色由青轉白,再由白色變紅,垂在身側的拳頭死死捏住。
他不知道盛新月是在胡扯,還是真的有人泄露了什麼。
“譚新月!”
譚家長子譚明則黑著一張臉,“這是什麼場合,你說這種話,你的教養呢?”
盛新月:“狗吃了,好吃嗎?”
譚明則:“你……我在和你好好說話,你是瘋魔了不成!”
“我也在和你們好好說話。”
盛新月臉色沉了下來,一字一句道,“既然你要談教養,大哥,我們兄妹這麼多年,我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
“這麼大的譚家,到處都是監控,事情發生你們的第一反應不是看監控,而是不分青紅皂白就想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這難道就是你們說的教養?”
“不管你們信不信,我說最後一遍,譚卿卿的晚禮服不是我剪碎的,她的手也是她自己燙的,我沒錯,也不可能道歉!”
擲地有聲的話語落下,看著少女倔強的臉龐,眾人不由得沉默了。
片刻後,是譚母喬盼緩和了語氣:“新月,或許禮服的事情是我們欠考慮,誤會你了,但是你把熱水倒卿卿手上是大家親眼所見,難道你要說是所有人都看錯了,抑或是卿卿自己要傷害自己的?”
“難道不是嗎?”
盛新月目光冰冷,“事實到底是怎麼樣,譚卿卿,你自己心裡清楚。”
譚卿卿躲避著她的目光,委屈垂淚。
“夠了!”
譚文軒怒道,“新月,你到底還要鬨到什麼時候,我早就說過,隻要你給卿卿道歉,這件事爸爸媽媽可以不計較!”
盛新月翻了個白眼:“老登你真的,有空多去看看眼睛吧,兩滴眼淚就給你誆得分不清南北,你果然就吃茶藝這套,怪不得讓外麵那個小妖精拿捏得死死的。”
身為玄門第一高手,盛新月在修真大陸橫著走了幾百年,現在冷不丁地重生回來,還真適應不了之前那個受氣包的身份,就圖一個怎麼爽怎麼懟。
她一句話精準爆雷,譚文軒瞬間跳了起來,喬盼更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自己的丈夫。
圍觀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這……這是他們能聽的嗎?
“譚…譚新月,你在胡說什麼!”
譚文軒一張臉幾乎漲成了豬肝色,眼中有慌亂閃過,“你怎麼能這麼口無遮攔!”
“我說錯了?”
盛新月反問。
譚文軒夫妻宮暗淡,主位偏移,顯然是和喬盼之間出現了插足者,且對方手段了得,兩人糾纏的時間不短。
頂著眾人異樣的目光,譚文軒又驚又怒:“孽女,你個孽女!陷害自己的妹妹就算了,此刻更是給自己的父親潑臟水,今天的宴會你不許參加了,你就給我好好的在這裡閉門思過吧!”
閉門思過說起來輕巧,但譚家要在今天公布譚卿卿的真實身份,這就意味著,盛新月是假千金的問題也被抬到了台麵上。
若是這麼重要的場合她再沒有出席,那譚家無疑就是在向外界釋放一個信號——她可能被放棄了!
在場各位都是人精,哪裡聽不出這話裡的意思,看向盛新月的目光中當即便多了幾分同情。
盛新月輕笑了一聲:“不用了,不止是今天,以後譚家的宴會我也不會再出席,從現在開始,我會離開譚家。”
喬盼驚呼出聲:“你要和我們斷絕關係?!”
“是。”
“新月,這種話怎麼能亂說!”
譚家三子譚明修想要上前阻攔,被譚家二子譚明鄴一把拉住他:“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