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宴皺眉:“你說的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可沒有亂七八糟的女朋友給我下蠱,而且我昨天認真回憶過了,最近也沒有發生什麼反常的事,一切都很正常。”
“問題的源頭不在你身上。”
盛新月看了他一眼,“具體的情況我還要再了解一下才能下定論,勞駕小少爺給我當一次司機,我們先去一趟政務大廳。”
“去那兒做什麼?”
“把我的戶口從譚家遷出來。”
謝知宴不禁看了她一眼,
他好像是有些驚訝,但又不是很意外地嗤笑一聲:“有骨氣。那些人都覺得,你說要和譚家斷絕關係隻是在以退為進,沒想到你竟然玩真的。”
“隨他們。”
盛新月漫不經心道,“我們先去政務大廳,然後再去找程黎。”
“行。”
謝知宴一打方向盤。
兩人先去了一趟政務大廳,事兒辦完之後,才去了謝家莊園。
大紅色的跑車一個漂亮的甩尾,穩當當地停下。
管家見狀連忙迎上來,一臉擔憂地說:“小少爺,您終於回來了,程少……”
“程黎怎麼了?”
“程總和程夫人來了,您趕緊去看看吧。”
不等管家說完,謝知宴已經急匆匆地推門而進。
盛新月對管家點了點頭,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
沙發上,程黎臉色蒼白地蜷縮著。
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坐在另一邊,又是生氣又是無奈。
中年男人滿臉怒容:“生病了就去看病!你躲在這裡像什麼樣子,程黎,你平日裡荒唐也就罷了,現在竟然相信什麼蠱蟲,鬼神之說!你腦子是被門夾了麼?”
程黎蔫不拉幾地縮著,連話都不想多說一句。
男人見他這樣更是生氣:“你走不走?不走信不信我讓人強行拖你走!”
見丈夫真的動氣,中年女人連忙拽了下他的衣服,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才坐到程黎身邊,苦口婆心道:“小黎啊,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嗎?你看你把你爸氣的。”
“你老實跟媽媽說,是不是因為媽不同意你跟那個女人在一起,所以才專門使了這麼一個計?”
中年男人冷哼一聲:“算計還算計到你親爹媽頭上來了!什麼話都相信,要我看,那譚新月分明就是覺得自己要被譚家拋棄了,所以才故意搞出來這麼一出,想給自己找退路呢,隻有你,傻子一樣傻愣愣的上當!”
程黎無奈道:“爸,盛新月不是那種人。”
“你怎麼知道不是那種人!”
程父怒道,“就算她不是譚家的親骨肉,但也有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呢!她做了什麼?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宣布和譚家斷絕關係,我就算是看不上譚家那些人,也覺得譚新月做的實在過分!”
“程伯父這樣背後說人壞話,好像不太好吧。”
謝知宴輕笑一聲,吊兒郎當地說道。
“知宴,你回來了?”
聽見他的聲音,程父神情稍緩,然而轉過身來看到他身後的盛新月,臉上的笑容又一掃而光,重重地冷哼一聲。
“知宴,你一向是聰明的,現在怎麼也跟著小黎一起胡鬨了?什麼都相信,可彆被有心之人給騙了!”
程夫人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隻是幾乎是把“不滿”兩個字直接寫在了臉上。
盛新月見狀隻是聳聳肩,連解釋的心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