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用電梯直達總裁辦公室,謝知宴走流程似的敲了敲門,直接推門而入:“爸。”
“知宴?”
謝父意外地抬起頭,“你怎麼來了?”
盛新月在後麵細細端詳著謝氏的這位總裁。
他已將近五十歲,麵容看上去卻是極為年輕,頭發一絲不苟地梳攏在後麵,身材也保養的很好,即便是坐著,也能看出來身形挺拔,氣宇軒昂,中年人該有的啤酒肚地中海,全都沒有。
父子倆長得很像,不過和謝知宴比起來,謝父眼角已經有了細細的紋路,這叫他在顯得沉穩內斂之間,身上又自帶一種上位者的威嚴。
“我帶一個人來見你。”
謝知宴讓開身,露出了身後的盛新月。
謝父麵上露出幾分思索:“你不是譚家那個……”
不等他說完,謝知宴便道:“不是譚家的,她現在已經和譚家正式脫離了關係,連戶口本都遷出來了,她現在姓盛。”
謝父這下有些意外。
這些富人的圈子就這麼一點兒,且又極其注重麵子。
然而人類的天性就是這樣,一邊重視自己麵子,一邊又很想扒拉彆家的裡子。
因此一旦哪家有什麼風吹草動,其他家的人表麵上都風平浪靜,背地裡卻都恨不得趕緊端個小板凳坐人家門口吃瓜。
更彆說譚家的事昨晚上鬨的那麼大,謝父想不知道都難。
不過他聽說的版本,是譚新月想要用這種手段和真千金爭寵……
現在看來,這種說法倒是有失偏頗了。
“是盛丫頭啊。”
謝父很快調整好了心情,連稱呼都轉變得順理成章。
他和藹地問道,“你今天來我這兒,是有什麼事嗎?”
盛新月開門見山:“謝叔叔,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
這句問話對謝父來說實在有些突然,他下意識地看向謝知宴,“什麼意思?”
“爸,你剛不是問我為什麼知道工地的事嗎?就是盛新月說的。”
謝知宴認真道,“她說工地上的事不是偶然,你可能是被什麼臟東西纏上了。”
“?”
謝父那一瞬間的表情很精彩,荒唐,疑惑,難以置信……
幾種神情在他臉上變幻莫測,他依舊是笑著的,態度卻冷淡了許多:“知宴,我知道你愛胡鬨,你平日裡自己在家玩玩就好了,但是太過於荒唐的,還是算了,公司也不是你胡鬨的地方。”
他這話明麵上是在說謝知宴,實際上卻是在敲打盛新月。
謝家最高的掌權人連生氣起來都不動聲色,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壓壓了過來,叫人自心底油然而生一種畏懼。
若是換了彆人,說不定真就落荒而逃了。
隻是盛新月在異世界橫行霸道了一百多年,隻有她威懾彆人的時候,哪裡輪得到彆人威懾她。
當即輕笑一聲:“謝叔叔,我知道這件事聽著有些荒誕,但是您先彆生氣,您不如想想,大概是半個月前的某一天晚上,您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人,聽到什麼奇怪的話?”
見她這麼不識眼色,謝父心底的不滿更甚了幾分。
他下意識道:“我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人,也沒說過什麼奇怪的話,你說的那些我都沒有遇到過……”
話說到一半,像是想起什麼,他突然愣住了。
猛然抬起頭,謝父眼中清晰地閃過震驚。
盛新月微微一笑:“現在想起來了嗎?如果我要是沒猜錯的話,您應該也順著那個人,說了奇怪的話。”
“你怎麼知道!”
謝父一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