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新月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我們真不是有意偷聽,實在是門沒有關緊,我們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程黎麵色尷尬:“你來都不知道說一聲。”
“我是想說來著。”
盛新月無辜道,“不過謝知宴說,他要錄個音,所以我就閉嘴了。”
“什麼?”
程黎臉色大變,連忙撲過來,“什麼錄音?我靠,老謝你真的不是人!”
謝知宴輕輕巧巧地避開他,轉手將剛剛的錄音文件給盛新月發了過去:“這有什麼,珍貴的記憶自然要精心保存,等以後還能拿出來反複回味,比如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大聲朗誦——你負責張渺渺的part,放心,不讓你乾演,你自己的部分我自會找彆人配合你。”
盛新月忙不迭把錄音文件備份到雲端,讚成點頭:“言之有理。”
程黎:“……”
他幽怨地看著這兩人,一失足成千古恨!
“你們是誰!你又是誰!?”
張渺渺死死盯著盛新月,突然滿是敵意地開了口,“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你憑什麼跟程黎說話!程黎,這個女人是你的新歡嗎?這女人竟然都跑到我麵前示威了,你都不管管嗎!!!”
說到最後,她竟是不顧被束縛的身體,劇烈地在病床上掙紮起來!
看著女人癲狂的樣子,謝知宴不由得揚眉,眼中閃過一抹詫異:“程黎,你的火辣小媽……她一直都這樣嗎?”
再次聽到那個羞恥的稱呼,程黎強忍住了想要揍他的衝動,臉色難看地搖頭:“不是,她是今天突然變成這樣的,醫生檢查後說她腦中有一片陰影,可能就是那片陰影引起了精神錯亂,初步斷定很有可能是腫瘤。”
“不是腫瘤。”
盛新月走過來,頂著張渺渺警惕的目光平靜開口,“那是她體內的母蠱,蠱本身就不是一般人能操控的,稍有不慎就容易被反噬,更何況我之前就說過,她拿到的蠱蟲是半成品,那更相當於是一個不定時炸彈,不確定因素更多。”
程黎臉色微變:“你的意思是,母蠱現在在她的腦子裡?”
“是。”
“那,能取出來嗎?”
“可以,但是會對她的腦神經造成一定的損傷,輕則影響到智商,重則徹底癡傻。”
“連你也沒有辦法?”
盛新月麵無表情,淡淡道:“她當初給你下蠱的時候就應該明白,隻要害人就會付出代價,我更是好奇,她一個普通人,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蠱蟲?”
程黎道:“這個問題我昨天已經問過她了,但是她死活不願意開口,我想著晾她兩天,卻沒想到,今天就變成這樣了。”
盛新月沉吟道:“我倒是有辦法讓她恢複片刻的清醒,但也隻是片刻。”
沒辦法,如果母蠱隻是簡單地依附在張渺渺的腦子上,她還能輕鬆取出來,並且不會對張渺渺造成任何的負麵影響。
問題是陷入狂躁的母蠱在她腦子上撒潑了,這已經對她的大腦造成了不可逆的創傷,張渺渺現在是真正意義上的“腦子裡缺了點兒東西”。
盛新月是厲害,可這科學的事,不歸她玄學管。
怒瞪著她,張渺渺嘴裡不乾不淨地罵道:“賤人,一定是你勾引的程黎,所以他才不要我了!我們原本兩情相遠,都是被你給破壞的,你個小三,你不得好死!”
聽著她的謾罵,程黎額角都在一抽一抽地跳。
盛新月也不跟她廢話,抬手就劈在了她的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