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白了他一眼:“臭小子,說得什麼話,你是我兒子,你出了事情,我不跑這一趟誰跑?”
“是是是。”
程黎雙手摟著她的胳膊,一邊陪笑一邊將她轉了個圈,半推半哄將人給塞進了車裡,“我就知道我媽最好了!”
見兒子一副巴不得自己離開的模樣,程夫人也是無奈,隻能叮囑:“那不管怎麼說,我最近得給你身邊多安排幾個保鏢,你不能拒絕。”
程黎知道這種時候必須得順著母親,隻能答應:“好好,都按您說的辦。”
直到目送程夫人離開,三人也才陸續坐進了車裡。
盛新月臉色終於繃不住:“這次是我太大意了!”
程黎迫不及待地問道:“那和尚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是真的發什麼病,也要有個過程啊,他未免也太快了!”
謝知宴沉聲道:“我當時聽到你好像說什麼禁言術,那是什麼?”
盛新月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才平複了心情。
她解釋道:“禁言術,通俗來講,就是一種讓人不能說話的手段,就像這樣。”
她打了個響指,程黎剛想問什麼意思,卻發現自己的嘴張不開了!
“唔唔唔!”
他大驚失色地捂著嘴巴,什麼情況!
什麼東西把他的嘴捏住了?!
盛新月又打了個響指,程黎猛然喘了口氣:“嚇死人了,什麼意思,剛剛是怎麼回事,我為什麼不能說話了?”
“這就是入門級的禁言術。”
盛新月淡淡道,“更高階的禁言術,是一種保密手段,就等於現在我們普通人簽的保密協議。”
“不過保密協議隻是通過法律手段讓你閉嘴,而禁言術,則是讓你在涉及某件事時短暫失語,真正物理意義上的達到保密的目的。”
盛新月閉了閉眼睛,掩去眼中的陰翳:“我沒想到的是,這幕後之人對那和尚種下的,是一種因過於殘忍,為天道所不容,所以早已失傳的上古禁術!”
“一旦被施術者要泄露秘密,就會瞬間被早已被埋在體內的術法抹殺,必死無疑!這就是所謂的,用命保守秘密!”
“我早該想到的,那背後之人不簡單,他甚至能蒙蔽天道的感知,這樣警惕的人,又怎麼會不做二手準備?是我太疏忽大意了。”
盛新月懊惱不已。
謝知宴猶豫了一下,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認真道:“這件事並不怪你,畢竟我們誰都想不到這背後竟然會牽扯出這麼多,自然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做充足的準備。”
盛新月揉揉眉心,沒說話。
程黎故作輕鬆道:“害,你已經幫了我這麼多,就不要太自責了,至少我們這一趟也不是無功而返,也算是無意間撞破了一場大陰謀,並且知道這個世界並不簡單,那人實力深不可測,我們以後不遇到還好,但是就算是遇到,也肯定不會像這次這樣粗心大意了。”
“程黎說的沒錯。”
謝知宴抿了抿唇,見自己剛剛拍肩膀沒有起到什麼安慰的作用,想了想,隻能改用指尖戳了戳盛新月的胳膊。
他戳在胳膊上的力道像是小雞啄米似的,盛新月捋了把頭發,將心頭雜亂的思緒甩了出去:“也對,這個點兒,張渺渺應該也已經醒來了,我們過去看看她怎麼樣了。”
車子一路駛向醫院,得知他們回來,負責張渺渺的醫生已經在等著了。
“程少。”
醫生一臉為難,“張渺渺的情況,現在變得有些複雜。”
程黎皺眉:“有些複雜?是什麼意思?”
“……您跟我來看看吧。”
推開張渺渺病房的門,三人頓時一愣。
張渺渺已經被解開了束縛帶,從病床上下來了。
她現在正坐在地上,拉著三個護士在一邊搭積木,等護士好不容易搭好了積木,她又上手給人推倒,然後一邊拍手一邊發出咯咯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