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新月撩起眼皮,淡淡道,“你目的沒有達到,所以隻能晚上再來一次,為了打消我的懷疑甚至不惜以自身為誘餌,卻沒想到那些孤魂野鬼本就不是循規蹈矩的主,你對它們門戶大開,它們自然也不會客氣。”
“穿著高跟鞋在樓道裡走,其實你一開始是故意的吧?為的是嚇唬其他人讓她們不敢出來看,卻是故意引我出來,讓我親眼看到,你也是受害者。”
“不過你後來也在不知不覺中被奪了心智,我要是沒出手幫你,明天學校就會多一個傻子出來,真是害人害己。”
吳鬆悅臉漲得通紅,額頭上卻滲出汗珠:“你的故事講的很好,但是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而且玩遊戲的不止有我一個,你怎麼不懷疑唐檸荷和胡佳佳!還有甘婷婷,說不定她受害者的樣子也是假裝出來的呢!”
盛新月像是看傻子一樣看她:“胡佳佳和唐檸荷身上都有護身符,邪祟輕易近不得身,話說回來,這個護身符不還是你送給她們兩個的嗎?”
“就是為了能讓你的計劃順利實施,即便甘婷婷是純陰之體,你也一定要確保筆仙上的是她的身,而不是她們兩個中的任意一個。”
“至於甘婷婷,就算是做戲,但是她是得有多蠢,才會把真正的筆仙招到自己身上去?筆仙可是出了名的難送,更彆說她這樣的純陰之體,一旦被附身,就幾乎沒有轉圜的餘地!”
吳鬆悅死死咬住了牙。
“護身符?”
胡佳佳張了張嘴,從脖頸處拉出一個黃色的小布包,“是…這個嗎?”
“我也有一個……”
唐檸荷也從脖子上掏出一個同款的黃色布包。
這是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黃色布包,上麵沒有任何多餘的花樣,隻有在摸的時候能感覺到布料非常柔軟,而且隱隱帶著一種很微妙的溫度。
兩人對視一眼。
唐檸荷不由得收緊了手指,將那個小小的護身符緊緊攥緊手裡,眼底深處閃過失望、難過,還有不解:“鬆悅,為什麼啊?”
這個護身符,是上學期有一次放假,吳鬆悅回家之後特意從她們那邊的寺廟求來的。
聽說那是一個很靈的寺廟,在一座高山上,上去一趟很費力氣的。
吳鬆悅求了四隻,她們宿舍四個人一人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