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宴的指尖忍不住蜷縮。
耳邊是呼嘯的狂風,天空已經有密密麻麻的雨點砸下來,帶著一種潮濕的涼意。
但是他卻感覺自己渾身都好像要熟透了。
懷裡的腰肢很細,甚至感覺好像一條胳膊都能將之圈緊,卻又帶著一種緊實的韌性,尤其是當盛新月彎著身子操控機車的時候,那細細的腰肢更像是一張拉滿的弓,格外的讓人有……安全感。
原來機車開得太快,坐在後麵的人確實會下意識地摟住前麵的人的腰。
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個摟腰的人,不是盛新月,竟然是自己!
幾乎發燙的熱度不斷從身後傳過來,盛新月唇角微微勾起,戲謔道:“小少爺,你很熱嗎?”
可能是頭盔不透氣。
謝知宴感覺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他喉結滾動:“還……行。”
“是嗎?”
盛新月挑眉,再次加速!
身邊的景物快速後退,幾乎已經成了連成一片的殘影,腎上腺素飆升的感覺叫人無端亢奮。
“抱緊了。”
一個漂亮的壓彎!
機車幾乎傾斜至九十度,差點兒要和地麵齊平!
盛新月餘光掃了後麵一眼,然後直接朝著一條山路衝了上去。
這裡已經接近郊區了。
周圍幾乎沒有什麼人影,都是荒涼的草木,兩人一路疾馳,終於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半山腰停了下來。
“吱——”
輪胎和地麵摩擦,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響,盛新月一條修長的腿支在地上,偏頭:“小少爺,還好嗎?”
謝知宴才像是終於回過神來,忙不迭地收回了手。
他罕見地有些局促:“咳……我沒事。”
“沒事就先梨離遠點兒吧。”
盛新月摘下頭盔,直接拋到了謝知宴懷裡。
頭盔下的笑臉明媚,且肆意張揚,略顯淩亂的長發站在臉上,散發著一種蓬勃向上的生命力。
謝知宴無意識地抓緊了手中的頭盔,一時間耳邊回響著的,全是“砰砰”的心跳聲。
震耳欲聾。
盛新月動作一頓:“愣著乾什麼,不是讓你站遠點兒嗎?”
天邊的黑雲已經無限接近了。
豆大的雨點霹靂啪啦地砸下來,狂風亂作,紫色的雷電在黑雲間翻湧,轟隆隆的雷聲幾乎填滿天地間的每一條縫隙,似是一種無聲的震懾。
也像是一種無聲的質問。
在自然麵前,人類永遠都是這麼的渺小。
【天道生氣啦。】
係統小小聲,【宿主,我感覺它想劈死你。】
“不會說話就彆張嘴。”
盛新月無語道,“你每次說話都讓人很不開心。”
【人家本來說的就是事實嘛……】
係統還有些委屈,【天地規則對這個世界的約束本就尤為嚴苛,結果您這次更是直接強行扭轉了一個人的命運,它生氣也是應該的。】
“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