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29章(1 / 2)

穿成女配八號 默柒年 6816 字 3個月前

慕慎承的車在深夜的街道上狂飆,心口裡堵著什麼東西,急需要宣泄,可麵上依舊雲淡風輕。

他單手扶住方向盤,另一隻手閒閒的攤放在腿上,偶爾側身看傅晚。

傅晚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喝多少酒,隻是從來沒醉過,就當自己永遠都不會醉。

此刻,她的思緒還是清醒的,臉不紅心不跳,也歪著腦袋看慕慎承,到底是浸潤了酒氣,眉目間已經染上了幾分媚意。

她今天是真的喝了不少酒,這會兒人被高速奔馳的車子晃得有些暈,卻正是恰到好處的朦朧感,她的臉頰透著緋紅,發絲貼在側臉上,偶爾不安分的有一縷順著側臉滑落下來,黑白分明,唇瓣微張,泛著誘人的水光。

這副樣子,看的慕慎承心煩意亂。

“你彆這麼看著我。”他煩躁的用那隻空閒的手扒拉了兩下頭發,下意識的又順道去扯自己的領口,扯了半天,也毫無作用,突兀的喉結不安分的在領子上方滾來滾去。

“我不。”傅晚不太滿意他的態度,執意要看,還挑釁一樣得往前又湊了湊。

好看的眸子裡滿是細碎的星光,笑容甜膩。

她從來沒有這麼放縱過自己,骨子裡不安分的因子都是由他而起,他堅定的守護在她身旁的每一刻,都讓她沉寂太久的內心更向往最璀璨的那束光,渴望那束光能驅散她內心深處埋藏的黑暗,渴望能永遠被眷顧,能真實而充滿生機的活在這光芒萬丈下的人世間。

小時候院長告訴她,隻有規矩克己的孩子才能夠被偏愛,有時候是一顆最不起眼的糖,有時候是一塊香氣四溢的肉,可哪怕是這一丁點的另眼相看,都會讓傅晚拚儘了全部去強迫自己做到彆人希望的最好。

學習要是第一名,對人要平和禮貌,遇事要不可以哭………

傅晚輕咬著下唇,直白的盯著身邊的男人看,才恍然發覺,現在的自己,比曾經的那個機器人更可愛。

或者說,是和慕慎承在一起的傅晚,最可愛。

那個活成模板的人,無趣,沉悶,像俄羅斯套娃,沒有靈魂,你揭開的每一層,都一模一樣,開心了不會笑,疲憊了不會叫,痛苦了不會哭

,她從來不知道,那包裹嚴實,密不透風的心牆裡,到底是什麼樣的自己。

隻有慕慎承在身邊的時候,她會委屈,會發怒,會生氣,會哭,會笑,會吵,會鬨。

“慕慎承,你喜歡我嗎?”傅晚突然開口問。

沒來由,她隻是想知道。

慕慎承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她問的是什麼,心臟連通四肢的血脈,像在一瞬間被人吹鼓了氣,死死捏住,等膨脹到最大限度,又一瞬間鬆開。

喜歡她嗎?

豈止是喜歡。

昨天晚上,他一宿都沒睡,像磕了藥,整個人振奮到瀕臨瘋狂。

輾轉反側,終於在傅晚睡著以後,就拽著剛剛才從夜場回家睡下的鐘北清去飆車。

極速的快.感能讓他短暫忽視心臟的顫抖,他已經快要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有像這樣興奮過了。

上一次,好像是十五年前的那個深夜,他趁媽媽不注意,偷溜出門,私藏了那輛被遺忘在空地上的玩具賽車。

賽道上,慕慎承拚了命的跑,直到天光破曉,霞色扯裂蒼穹,他終於把一箱油耗儘,和鐘北清一起坐在看台上休息。

鐘北清和慕慎承身邊的其他人都不太一樣,他們雖然相差了十歲,可卻是最交心的兄弟。

慕慎承五歲回到慕震身邊,每天隻會看著那輛玩具賽車發呆,有一天鐘家老爺子生日,在宴會上,鐘北清帶著這個小他很多歲的小屁孩偷溜了出去。

他帶他去了賽車場,就是現在這個地方。

也是在那個晚上,鐘北清用一輛限量賽車模型,換下了慕慎承手裡那輛劣質掉漆的玩具賽車。

現在的這個賽車場,已經完全屬於了慕慎承,經過重建,也徹底沒有了當時的模樣,可卻依舊是承載他最多時光的地方。

慕慎承靠在看台上,仰頭灌下一整冰鎮瓶礦泉水,從褲袋裡掏出手機,盯著通話記錄的菜單發呆。

鐘北清看他那樣,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是乾嘛呢?能把手機看出個洞來?”

慕慎承挑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簾,從鼻子裡輕哼了一聲。

“你這種每天隻想著亂.倫,又慫的裝模作樣的人不會懂。”

鐘北清“嘶”了聲,沒好氣的叫:“你他媽怎麼沒大沒小?不過

你這樣,跟小時候盯著那賽車模型看的時候還真像!跟哥說說,有喜歡的人了?”

“嗬,”慕慎承低笑了聲,“這次還真讓你猜對了。”

鐘北清有些意外,挑了挑眉頭,他知道慕慎承的為人,這些年對感情壓根就不怎麼放在心上,剛剛他就是隨口調侃胡說,沒想到還真是這樣,不由得把目光重新落到了他臉上:“臥槽?什麼情況?誰啊,這麼牛逼?!”

慕慎承還是第一次跟人認認真真的說起傅晚。

一字一句,都透著偏愛。

就好像那是他的寶貝,誰都碰不得,連帶上賽車,都瞬間在他眼裡失去了顏色。

“我費了好大的勁兒,人家才肯答應我,”慕慎承抬手把手裡的空瓶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裡,臉上全是笑,“那鬼丫頭,難纏的很,食古不化,冥頑不靈。”

“你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