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 54 章(1 / 2)

穿成女配八號 默柒年 6096 字 3個月前

六月初,全國大學生技能沙盤大賽拉開了帷幕,同時,傅榮陽交通肇事致人死亡就賠償問題的訴訟案,正式開庭。

傅晚出院後的生活,就這麼毫無意外的忙碌了起來,基本上前一天還在帝城參賽,第二天就得飛回申城上庭,隨後再直接返程。

這樣滿當當的忙碌讓人心安。

賽事進行的如火如荼,申城大學代表隊一路拚荊斬棘挺近四強,最後有一個星期的準備時間,半決賽和決賽將在兩天內完成。

進四強之後的隔天下午,傅晚乘飛機回申城。

慕慎承一早就等在機場門口,接到傅晚上了車,還沒來得及問上兩句,她倒頭就睡,不一會,輕微的鼾聲就溢滿整個車廂。

等紅燈的間隙,慕慎承愛憐的替她把額角上的碎發撥到兩邊,捏了捏她的臉蛋,輕笑出聲:“小可憐蟲,這段時間累壞了吧?”

她不在的這段日子,日複一日像是逐漸沉澱下去,不再有什麼變化,慕震製毒案還在緊張的調查階段,一層層的抽絲剝繭,牽扯到的人越來越多,但慕震沒再要求見他,慕慎承也不想再管。

一切都重新回歸了平靜。

回到家,吃完飯,傅晚就窩在茶幾旁的地毯上處理資料,一直到淩晨。第二天傅榮陽的訴訟案即將宣判,長久以來的糾結即將要有一個結果,她意外的睡不著了。

慕慎承睡到半夜醒過來,下意識的去摸身邊的人,冰涼的床鋪顯示著他身邊的這個位置已經空了許久了,他撐起身子,揉了揉腦袋,下床走出了臥室。

推開門,他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

傅晚抱著雙膝,縮在沙發下麵,空蕩蕩的蕾絲吊帶裙是之前阮清清惡作劇給她帶去泡溫泉的那件,一側的吊帶不怎麼安分,從羊脂玉一般的肩頭滑落下來,長發隨意的鬆散在身後,慵懶倦怠的神色讓她整個人進入了一種迷離的狀態,眉眼絲毫沒有沾染情.欲,卻意外的勾人心魂。

白熾燈下,她美的驚心動魄。

客廳的窗戶沒關,夜晚的風吹進來,清凜乾冽,夾帶著似有若無的花香。

她光著腳丫,白白嫩嫩的踩在鬆軟的地毯上,腳邊放著兩個空了的易拉罐。

小酒鬼!

慕慎承走到傅晚身邊挨著她坐下,問:“怎麼不睡?”

傅晚抬頭,時間已近淩晨,她才剛剛有了困頓的意味,這聲音乍一聽起來讓人感官縹緲,不怎麼真切,所以她一時間隻是直勾勾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身邊的男人,沒回答。

“睡不著?因為明天要宣判了?”

傅晚這才回過神,點點頭,笑了笑:“突然有點如釋重負的感覺,有點像....重生?”

慕慎承兩條大長腿大刺刺的分開往前伸長著,窩在地上的這動作在他做起來有些局限,可他懶洋洋的模樣意外的顯得倜儻,手指彎曲無意識的敲打著地麵,隔著地毯,所有的聲音都被消磨掉。

“重生,你已經重生過了。”

傅晚笑著回頭,不置可否。

這麼久以來,對於明天的結果其實她們都早就已經知道了答案,父親肇事死亡後,由父親本人承擔刑事責任,肇事者的父母承擔民事賠償責任,子女不再承擔民事賠償責任。

父債子償這句話,在法律上,不被承認。

這段時間,傅晚常常會想起楚箏怡,那個剛烈決絕的女人,她的愛炙熱而慘烈,這一步步走來,傅晚執著的想要一個結果,很大程度上,是為了楚箏怡。

當這一天終於要來了,她心底裡的解脫,是因為楚箏怡的身魂得以慰藉。

這一刻,她是作為一個女兒而戰,心裡頭的千思萬緒都不需要再說,那些沉寂在記憶中的噩夢也終究要有一個結果,不用說,是因為身邊的人懂。

撕開那些殘忍的過去再不提及,讓該畫上句號的段落最終了結,是對前路的敬畏。

慕慎承是這樣,傅晚亦是這樣。

慕慎承側目,眸光沉沉的凝視著身邊的姑娘,“明天之後,一切就都結束了,所有的事情都會有新的開始,傅晚,暑假我們去旅行吧?去哪裡都好,就當是,為了慶祝.....我們彼此的重生。”

傅晚整個人靠進他的懷裡,在他的胸口悶悶的道:“好。”

人總是在不斷長大的,這成長當中的代價也許坎坷艱難,意外總是無法避免的停亙在時光洪流中的某一個角落,等待你到此,戰勝它,翻越它,直到它消失不見。

再次迎接來太陽的時刻,皆是重生的

希望。

翌日上午,訴訟案終審宣判,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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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傅晚高興的像個孩子,她鮮少有這樣情緒張揚外露的時候,整個人蹦蹦跳跳的打著轉兒,非要纏著慕慎承慶祝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