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插足的第三者,一邊是老爸辛苦得來的工作,兩相權衡,許驍白打算不跟爸爸說這件事。
他自認為是成年人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負責,不能波及老爸。澤安集團有多難進,他也是知道的。怕隻怕衛鴻知道了這件事,在公司裡給他爸穿小鞋。不過衛鴻雖然是衛澤安的侄子,但據他所知,衛鴻在公司裡並沒有掛什麼職位。他爸是去當會計的,應該沒有多少機會和老總打上交道。
一份年薪五十萬的工作得來不易,許驍白不想因為自己的問題,讓爸爸空歡喜一場。
於是他在短暫的表情空白後,瞬間使用了他表演係高才生的專長——戲精附體技能卡。一手拿著筷子,一手端著飯碗,一臉驚喜的說道:“是那個大名鼎鼎的澤安集團嗎???爸!你真了不起!不行,今天咱爺兒倆必須得喝一杯。還不趕快把您珍藏的紅酒拿出來?難得您老人家高興啊!”
許俊麟一張溫和的臉上也是難掩笑意,他獨自拉扯許驍白成人,也沒有放棄自己的事業。失業於他來說打擊不小,這兩個月許驍白就沒怎麼見他笑過。天天見他早出晚歸,每次都是铩羽而歸。他現在長大了,得護著點兒老許了。等他拍了戲,賺了錢,一定讓他好好享受後半生,不能總為了生計而奔波。
兩父子喝了點酒,便早早的睡了。一個第二天要去公司報道,一個第二天要去影視城試鏡。
一個隻有四個鏡頭的小角色,也沒啥可試的。其實徐慧把照片和一些視頻小樣發給對方的時候,導演就很滿意的點了頭。許驍白的少年感真的非常強,淺淺的酒窩又顯得純情可人。不了解他的,真的會把他當成溫馴乖巧的鄰家小暖弟。
其實他就是一隻把爪尖藏在肉墊裡的小野貓,你不惹他,他不惹你。你要是惹了他,撓你沒商量。
第二天一早,許驍白匆匆吃了兩口許俊麟放在桌子上的早餐,抓起背包便下了樓。徐慧在車裡等著他,助理小劉也在。小劉是群助,就是誰有事,就去當誰的助理。即使如此,他都覺得自己挺閒的。
今天跟著許驍白出外勤,頭一回跟劇組,她還有點小興奮。
小劉給許驍白遞上來一杯咖啡,問道:“準備的怎麼樣了白哥?”
小劉見誰都叫哥,許驍白比他小五歲,也管他叫哥。
許驍白掏出僅有的一頁劇本兒,說道:“這還用準備嗎?我深深的覺得這是對我的侮辱,你們說我這十年寒窗苦讀,怎麼就沒有用伍之地呢?”
徐慧坐在前座,回頭瞅了他一眼,回過頭的時候許驍白看到了半個白眼珠子。前座幽幽的傳來一句:“十年寒窗苦讀怎麼沒凍死你?”
許驍白趴到前座的倚背上,衝著徐慧吹彩虹屁:“徐姐你今天氣色不錯啊!這口紅色號很配你啊!哎徐姐你是不是瘦了?這裙子明顯大了一號啊!”
徐慧就吃許驍白這一套,嘴巴甜的時候就跟抹了蜜一樣,白眼珠子瞬間收了起來,彆提多受用了。她拿起那一頁劇本兒在他腦袋上一敲:“不論如何,打響今日這一戰,就是一個良好的開端。雖然隻是個網絡劇的小配角,但是你還年輕,年輕就是資本。信姐,你能行!”
喝下徐姐那一碗雞湯後,車子便停在了臻桓影視城的地下車停車場。
三人來到片場,有部分男女主的戲已經開始拍攝了,因為演員的檔期問題,有個重要演員缺席臨時換了人。許驍白遠遠的看著一行人擁著一個人高馬大的青年進了試鏡室,徐姐去找現場的工作人員對接,許驍白便站在一邊和小劉一起等著。
很快徐姐拿了號碼牌過來,說道:“試鏡的人不多,都是試男四的,你這個基本就定下了。”
許驍白問道:“還有個男四嗎?”
徐姐答道:“男三和男四,導演正發脾氣呢。聽說這會兒在應付資方的人,我們呆會兒再進去,彆觸這個黴頭。”
許驍白點頭,乖乖站在外麵等著。
很快,一個剛試完鏡的青年在一堆助理的簇擁下從試鏡室中走了出來。一旁的化妝師幫他整理著妝容,助理給他遞上礦泉水,經紀人耐心的跟著說著些什麼。
許驍白有點羨慕,自己什麼時候能有這樣的牌麵兒?
然而對方一個轉身,那張化了精致妝容的臉竟透出了七分的熟悉。許驍白覺得今天自己不宜出門,怎麼偏偏就碰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