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周良辰此刻的心情,要比冷澤還要複雜一萬倍。
今天,他忽然得知,自己的師父,收養自己的人……其實,就是棺材裡的這位。
這位……自己年少青春時,還曾意淫過的這位。
這不亞於一個孤兒忽然得知自己曾經幻想過跟自己的生母發生點什麼不倫之戀。
此時的周良辰怎麼說呢……
既惡心,又羞愧。
對自己曾幻想過棺材中的女人而感到惡心,又對自己曾幻想過棺材中的女人而感到羞愧。
她是養育了自己的女人啊!雖然隻撫養了三年,但一歲到三歲,是最重要的三年啊!
如果沒有這個女人,估計自己早就被凍死在某個寒冬裡了。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從小,老道士就是這樣教育周良辰的。
所以,在周良辰得知徐秀琴就是自己的師父時,他也下意識地認為,許秀琴……就是自己的母親。
“行了!小兄弟,今晚你就住這兒吧。”
“具體怎麼救我婆娘,明天咱在商量,時候也不早了。”
的確,天都快黑了。
冷澤倒也沒在意,跟著周良辰,便來到了一間客房當中。
這間道觀古香古色的,彆說,住在這裡,還真挺愜意。
周良辰對冷澤雖說不算客氣,但也沒那麼大的敵意了。
畢竟,冷澤現在是唯一能夠救活他師娘……不,是師父,唯一能救活他師父的人。
……
夜晚,周良辰敲響了老道士的房門。
老道士的房間內,還有一盞燭火。
吱呀——
老道士打開房門。
“師父,呃……師……”
“叫我師叔吧。”老道士搖了搖頭道。
周良辰也知道,老道士對自己好,其實也是出於愛屋及烏罷了。
“嗯,師叔,弟子有一事不明。”
“說。”
周良辰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四下無人後,便悄悄地開口道:“既然師父需要冷澤的血,那我們為何……不乾脆殺了他,放乾他的血?”
老道士聞言,同樣麵色嚴肅,四周望了望,然後開口道:“怎麼放血?”
“那小子是純陽之體,又有著先天境的修為,槍都穿不透的皮膚,你覺得咱們師徒倆,有機會放乾他的血嗎?”
老道士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周良辰不知道,但老道士經驗豐富。
“純陽之體的人,跟咱們比,有著一種先天性的優勢,就是抗揍。”
“更何況是一個先天境的武者,其肉體強度,遠不是你我能夠解決的。”
“雖然……那小子肯定不是為師的對手,但那小子若是想跑,為師也的確拿他沒轍。”
“所以啊,咱得耐點心。”
周良辰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道:“那師父可是有辦法了?”
老道士聞言,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我走時,把你師父的符紙摘了。”
“她自己會去取她需要的東西。”
聽聞此言,周良辰心中一震!
自己會去取?
不是說僵屍不會傷人嗎?
見周良辰一臉震驚和恐慌,老道士便連忙擺了擺手道:“你放心,僵屍的確不會傷人。”
“但,會吸取陽氣!”
畢竟,老道士跟女僵屍睡過覺,自然清楚那玩意的害處。
之前在墓室時,冷澤也發現了老道士似乎是在隱瞞著什麼。
所以,此時的冷澤,也並沒有睡著。
而是睜著眼睛,盯著房門口。
他也想看看,那老道士究竟在搞什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