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台風吹得卑彌呼險些沒站穩,跌落懸崖。

她隻能抱著一顆大樹,一臉虔誠地望著天空哭訴道:“偉大的神明!請不要拋棄我們!”

“我們不是有意為之!”

整座島嶼此刻仿佛陷入了末日的混沌。

天空陰沉得嚇人,烏雲如同被激怒的巨獸,在頭頂瘋狂地翻滾。

大雨夾雜著碎石,瘋狂地割著人們臉上的皮肉。

海風帶著刺耳的呼嘯聲,裹脅著沙石和斷枝,瘋狂地拍打著礁石,激起一陣陣驚心動魄的轟鳴。

海水不再溫柔,它變得狂暴而凶猛,巨浪一個接一個地衝向岸邊,仿佛要將整個小島撕裂。

仿佛末日一般!

卑彌呼虔誠地看著天空那黑壓壓的烏雲,痛哭流涕道:“偉大的天照大神啊,請聆聽您虔誠的信徒的祈禱。”

“在這狂風驟雨中,我們如同飄零的落葉,無助而惶恐。”

“請不要拋棄您的信徒!”

“請賜予我們力量,讓我能夠勇敢麵對這場災難。”

“請賜予我們智慧,讓我能夠找到生存的希望!”

“我願意用虔誠的心,去換取您的庇佑與恩賜。”

卑彌呼的身體開始顫抖,但她依然堅持著,沒有放棄。

她的祈禱詞在狂風中顯得微弱而堅定,仿佛是她與神明之間唯一的聯係。

這種情況在這座島嶼上,幾乎每年都會發生那麼幾次。

而每一次,卑彌呼都會用同樣的方式祈禱。

詭異的是,每次卑彌呼的祈禱似乎都有效。

每一次,卑彌呼祈禱過後,便會雨過天晴。

這也是卑彌呼能夠長久統治這座島嶼的原因之一。

這座島嶼上的土著們堅信,卑彌呼有著與神明對話的能力。

起初,卑彌呼自己也認為這應該是某種巧合。

畢竟自己能不能與神明對話,卑彌呼自己在清楚不過了。

可久而久之,卑彌呼自己也開始相信自己或許真的就是天照大神在人間的仆人了。

她緩緩取下額頭上那個早已沒有反射光源能力的銅鏡——八尺鏡,高舉著,對著天邊的烏雲大喊道:“請不要拋棄我!不要拋棄您的仆人!”

“我願用我的餘生侍奉您!請您驅散魔海布下的詛咒吧!”

卑彌呼抱著一顆大樹,對著天空的烏雲喊了大約一個小時,最後嗓子都喊啞了,但她依舊不放棄。

終於!

仿佛整個世界都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那肆虐的台風似乎也在聆聽她的祈禱,漸漸地,風勢減弱了,烏雲也開始散去。

天空逐漸明亮起來,陽光透過雲層,灑在小島上,帶來一絲溫暖和希望。

海風也變得柔和,不再狂亂地呼嘯,而是輕輕拂過海麵,帶起陣陣漣漪。

海浪也逐漸平息下來,不再那麼洶湧澎湃。

海水恢複了往日的寧靜碧藍,仿佛洗淨了所有的狂暴與混沌。

烏雲並沒有完全散去,但風停了。

昏黃的陽光穿過黑壓壓的雲層,一片彩虹也出現在了天邊。

雨並沒有停下,但卻變得溫柔了許多。

轟隆隆——

一聲悶雷聲響起,隨著越來越多的陽光穿過雲層,日落的黃昏也顯現在了人們眼前。

不得不說,這座島嶼上的景色是真的很美。

此時的天空,烏雲還未完全散去,它們在夕陽的映照下呈現出一種深沉而神秘的灰色。

然而,就在這片烏雲之間,一道柔和的黃昏陽光穿透雲層,灑落在五重塔上。

陽光與烏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獨特的視覺效果,仿佛是天地間的神明在輕輕撫摸著這座古老的建築。

而此時……

在都城內。

冷澤的突然到來,讓正在打鐵的周大龍大吃一驚!

“少!少爺?”

周大龍揉了揉眼睛,在確定自己沒有眼花後,便立即衝了上去大喊:“少爺!嗚嗚嗚!少爺,您可算回來了!”

“我,我還以為您回不來了啊!嗚嗚嗚……”

芹澤源治在看到冷澤回來後,也連忙小跑著衝了過來,先是對著冷澤鞠了一躬,然後立即開口道:“總長!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像您這麼強大的男人,是不會死的!”

“您終於回來了!那個可惡的張文武,可惡的武道協會終於有人對付了!”

聽到武道協會四個字,冷澤的臉色立即嚴肅了起來。

他眉頭緊鎖,看了看四周。

果然,此時,幾名武道協會的武者們圍了上來。

村民們也都放下了手頭上的工作,一臉好奇地盯著冷澤。

源氏緩緩靠近冷澤,一臉激動地盯著冷澤道:“冷兄!陛下安否?”

“嗯。”

冷澤點了點頭:“放心吧,我讓她現在城外等著,等我處理了張文武他們在進來。”

源氏聞言,立馬頭也不回地朝著城門外跑去。

冷澤雖然跟卑彌呼親密接觸了兩天,但冷澤的身上卻並未攜帶麻風病。

原因很簡單,卑彌呼的能力僅僅是長生不老,不會被任何疾病所殺死。

但冷澤能力則是鋼鐵之軀,不會感染任何疾病。

也就是說,卑彌呼雖然不會被各種疾病所影響,但她會成為病毒的攜帶者。

而冷澤則完全不同,他不僅不會被各種疾病所影響,同時,也不會成為攜帶者。

冷澤的鋼鐵之軀排斥任何疾病,任何疾病在冷澤的身上都活不了。

就算麻風病的病菌可以在冷澤身上短暫地存貨,以便尋找宿主,但剛剛的那場傾盆大雨也早已將冷澤身上的病毒給衝刷乾淨了。

所以倒也不怕與人接觸。

“你就是冷澤?”

這時,一名老者緩緩走了過來,一臉不屑地盯著冷澤道:“你來得正好,會長大人正好需要你的幫助。”

“幫助?”

冷澤微微皺眉:“你誤會了,我是來殺你們的。”

老者聞言,卻一臉不屑地搖了搖頭:“這可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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