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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罄幫著秦司嶼把季慕言送上樓, 臨走之前,他猶豫了一下說道:“作為你的朋友,我有句話想跟你說。”

秦司嶼把人送到門口,聞言問道:“你要說什麼話?”

程罄頓了一下才說道:“季慕言醉成那樣……我知道他很勾人, 但你如果想和他一直在一起的話, 你最好不好……乘人之危。”

秦司嶼:“……”

他沉默了幾秒, 很認真地說道:“我懂法, 謝謝。”

說完, 他毫不留情地關上門,朝樓上走去。

季慕言正窩在床上睡得正香,秦司嶼用濕毛巾給他擦了擦臉,又給他蓋上了被子, 把燈光調暗了一些,做完這些後,他去廚房用網上查到方子,給季慕言熬了解酒湯, 方便他隨時喝。

他這輩子主動進廚房就沒有幾回, 回回都是為了季慕言。

秦司嶼端著解酒湯回去的時候,看到季慕言還是那個姿勢窩在床上, 但被子已經掉到地上了。

秦司嶼放下解酒湯, 歎了口氣, 過去給季慕言蓋被子。

他剛蓋上被子,季慕言突然睜開了眼,目光迷離地看著他。

秦司嶼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醒了?”

季慕言眼神直勾勾地看著秦司嶼, 過了幾秒才說道:“我……難受。”

秦司嶼坐在床邊,問他:“哪裡難受?”

季慕言咬了下嘴唇,“身上很熱,頭上還很暈……我都說了頭暈了,你還晃。”

秦司嶼無可奈何地笑了笑:“行了,彆委屈了,起來把解酒湯喝了,喝了就好受一點了,你也是,酒量這麼淺還喝什麼酒,喝醉了難受的也是你。”

秦司嶼扶著季慕言坐起來,把解酒糖送到他手上,季慕言低頭喝了一小口,蹙眉看著碗裡褐色的液體,半晌才說道:“毒藥?”

“……”秦司嶼心梗,沒好氣地說道:“對,我要毒死你這小麻煩精,我整天伺候你,累死我了。”

季慕言抬頭看了他一眼。

秦司嶼失笑:“哎呦你彆當真啊,好了好了,彆傷心,我是逗你的,你可是小祖宗,我疼你還來不及你,怎麼會嫌棄你呢?”

季慕言黑白分明地眼睛看著秦司嶼:“真的?”

秦司嶼說道:“真的。”

季慕言像隻奸計得逞的小狐狸,搖著狐狸尾巴說道:“那我不喝了。”

“……”秦司嶼板著臉,凶巴巴地說道:“不行,你要喝了。”

季慕言用看負心漢的目光哀怨地看著秦司嶼,低頭委屈巴巴地把解酒湯喝了。

秦司嶼看著季慕言頭頂豎起的那根小呆毛,勾了勾嘴角。

醉酒的季慕言太像個小孩子了。

季慕言一口氣把解酒湯都喝完了,秦司嶼鼓勵性的摸摸他的頭發,遞給他了一杯溫水,“漱口去去味道。”

季慕言端著水杯小酌了幾口,蹙眉說道:“還有味道。”

秦司嶼失笑,說道:“那我去給你找塊糖吃。”

季慕言舔了舔嘴角,“我要芒果慕斯。”

秦司嶼:“……”

他額角的青筋崩得歡快,“小祖宗這都幾點了,人家甜品店早就關門了。”

季慕言蹙眉,過了幾秒才完全消化了秦司嶼的話,有些委屈幾的說道:“那明天買。”

“……”秦司嶼不跟酒鬼一般見識,妥協道:“行,我明天給你買。”

季慕言這才安靜下來,秦司嶼讓他躺下,幫他把被子蓋好,他拍拍季慕言的背:“睡吧。”

季慕言不閉上眼,還眼巴巴的看著他。

秦司嶼笑了一聲:“你睡吧,我不走,我就在守著你。”

季慕言這才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季慕言睡到一半,突然醒了,醒了之後就耍酒瘋,嚷嚷這著要給秦司嶼紮小辮。

彆人如果喝醉了這麼麻煩,秦司嶼早就一腳把人踹開了,但到季慕言這,他可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乖乖坐好讓季慕言給他紮頭發。

季慕言如願以償地給秦司嶼紮了一個小辮,然後突然發現沒有皮筋紮住,又開始鬨騰。

秦司嶼想起他之前留過微長的發型,家裡應該還有皮筋,便認命地給季慕言找來,讓他給自己紮頭發。

季慕言給秦司嶼紮了三個朝天辮,這才心滿意足了,重新窩在的床上睡著了。

秦司嶼被季慕言折騰了大半夜,再過幾個小時天都要亮了,他也挺不住了,躺在季慕言床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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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這一睡,日上三竿才起,季慕言在宿醉中睜開眼睛,頭痛欲裂,他躺在床上緩了好一會。才慢慢睜開眼睛。

結果剛睜開眼睛,他就對一張近在咫尺,帥氣逼人的麵孔,隻是……頭上的三個朝天辮有點出戲。

季慕言這一動,秦司嶼也醒了,他半眯著眼睛,聲音有些沙啞:“醒了?身上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