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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轉頭對季慕言說道:“褲子穿得太快了,稍微慢一點。”

一切都調整好之後,又重新來了一遍。

這一次還是卡了,因為……褲子太長,季慕言不小心絆倒了。

季慕言絆倒過摔在了床上,整個人都呆住了,一臉懷疑人生。

秦司嶼被季慕言可愛到,沒忍住笑了一聲,安導也被都逗得忍俊不禁,“沒事,再來一遍。”

季慕言點點頭,這一次很順利,演到後麵的情節。

安羽正準備把襯衣穿上,突然聽見了沈禮聲音:“你背上怎麼了?”

安羽一愣,有些慌亂地回頭,害羞地說道:“學,學長你怎麼過來了?”

沈禮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問道:“你背上是傷疤嗎?”

安羽注意到沈禮的目光溫柔又帶著憐惜,仿佛一隻手撫平了他心底的創傷,他一直沒有打開的心門,為沈禮打開了。

過去的事是安羽的一道傷口,儘管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傷口依然鮮血淋漓,沒有愈合,而且他習慣性地把傷藏起來。這道傷口已經發膿潰爛,提起過去的事等於把傷口袒露出來,安羽的自尊心不允許他這麼做,但他願意為了秦司嶼放下谘詢,他點了點頭:“是,是傷疤。”

沈禮走過來,看著傷疤心疼的粗氣眉頭,“這傷疤是怎麼來的?”

安羽閉了閉眼,過去的回憶讓他喘不過氣來,他緩了幾秒才說道:“是,是爸爸打的。”

這傷疤有些年頭了,沈禮不用想,就知道小小的安羽曾經經曆過怎樣的痛苦,沈禮抬手摸了摸他的頭。

安羽心中的痛苦就這樣被撫平了,他第一次開都對外人說切了他童年的事情:“爸爸愛喝酒,喝醉後就會打媽媽,有時候連我都打,我很害怕,哭著求媽媽離開爸爸,但媽媽每次都哭著搖搖頭,後來爸爸他出意外去世了,家裡沒有了經濟來源,媽媽一天打好幾分工作,甚至撿垃圾供我上學。”

他隻大致說了一些,那些觸目驚心的事情,他沒有說出來,比如爸爸囚禁媽媽不讓她出門,比如爸爸懷疑他不是自己的孩子,差點把他淹死,再比如他媽媽曾經被推下樓,摔斷了一條腿。

沈禮一直沉默著,等安羽說完,他突然說道:“我可以摸一下你背後的上傷疤嗎?”

安羽頓了一下,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

沈禮看著門後肉紅色有些猙獰的傷疤,抬手輕輕撫摸,皮膚想出的瞬間,安羽身體抖了一下。

沈禮關切的問道:“是我弄疼你了嗎?”

安羽搖了搖頭。

不是疼,是酥麻。

沈禮輕柔地撫過所有的傷疤,最後他低頭,如信徒一般虔誠地吻了每一個傷疤,安羽感覺後背的柔軟,他明明知道這樣不對,這不是朋友應該做的事情,但他沒有阻止,而是放任自己沉溺。

沈禮抬起頭來,從背後抱住了安羽,把頭埋進了他頸窩裡。

……

安導喊道:“卡,慕言最後的表情差一點感覺,最後的鏡頭再重來一遍。”

季慕言的情緒收不回來,他看向導演問道:“最後的鏡頭我應該哭嗎?”

安導蹙眉思考,沒有說話。

季慕言說道:“我剛才鼻子酸了,但我不想哭,而是想笑,安羽既說出了心中的痛苦,又得到了心上人的回應,他應該是開心的。”

安導很滿意地看向季慕言。季慕言會這麼說,說明他完全帶入到了角色裡麵,他已經成了安羽,安導自認是做不到的,與其指導安羽去怎麼演,不如讓安羽自己去表現。

“就按照你的想法來。”

季慕言點了點頭。

情緒突然中斷,再進入是很困難的,安導特意給了季慕言十分鐘帶入情緒,等季慕言情緒到到位了,安導才喊道:“第四次拍攝,a!”

沈禮抬起頭來,從背後抱住了安羽,把頭埋進了他頸窩裡。

鏡頭拉近。

安羽的眼眶紅了,眼底蓄滿淚水,但他此時卻是幸福的,解脫的,直到他說出口那一刻,他才感覺那些黑暗慘痛的經曆已經過去,他已經開啟了自己的新生活,過去那個隻會哭的弱小無力的小孩已經消散,這個軀殼裡是全新的安羽。

安羽閉上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一滴淚劃過臉頰,陽光透過窗簾照進屋內,溫柔地包裹著安羽。

“——cut!”安導還沉浸在最後那個特寫中,他心中控製不住地興奮,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他第一次見秦司嶼拍戲。

季慕言最後那個表情真的太有感染力了,就算沒有看電影,但隻看這個畫麵就會感覺到救贖,生命的安詳與寧靜。

安導急於表達他的激動之情,走過來想和兩個主演分享一下。

結果他還沒走進,就看到秦司嶼蹲在季慕言麵前,滿臉的心疼,身嘴裡還念叨著:“好了好了,彆哭了,你不是安羽,身邊有這麼多人疼你呢。”

季慕言有個問題,他共情能力強,能帶進角色,但同樣也很難走出角色,他聞言頓了一下,小聲道:“沈禮是個渣男,他不愛安羽。”

秦司嶼摸了摸季慕言的頭,心疼道:“不傷心了啊,秦哥不是渣男,秦哥疼你。”

安導:“……”

噫!

太膩歪了!

安導甜的牙疼,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轉身跟編劇老師分享激動之情,編劇被安導拽著改劇本改多了,看到安導就想逃,可能是他心裡陰影可能太深了,身體自作主張,自己動了起來。

安導看著跑得無影無蹤的編劇,一臉懷疑人生。

他就是想分享一下喜悅之情,怎麼這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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