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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羽說著話的時候,沈禮一直在看著他,在他麵前,安羽一直是乖巧又柔軟的,但此時的安羽眼底卻閃著堅毅的光,他有他的驕傲,有他的堅持。

安羽其實像水,透明純淨,至柔至剛。

沈禮的心弦撥動了一下,他從不憐惜獵物,他的溫柔隻是習慣,隻是工具,但這一刻,安羽在他心中不隻是獵物。

但隻是一刻。

沈禮抬手輕輕地,安撫地摸摸安羽的頭,這動作開始很溫柔,漸漸地卻變了味道,沈禮的手向下,劃過安羽的額角,撥弄了一下耳尖,像把玩玉石一樣捏著安羽的耳垂。

安羽耳垂敏感,在碰觸的瞬間僵直了身體,隨著沈禮的揉捏,他軟了身體,紅了眼眶,呼吸逐漸急促。

沈禮的眸色越來越深,眼底翻滾著**,安羽如一隻散發著誘惑氣息的羔羊,惹得他這匹狼,控製不住地把他拆解入腹。

“唔。”

沈禮傾身,重重吻上了安羽的唇,將安羽籠罩在陰影中,伸手箍住了安羽的腰。

跟在電影院蜻蜓點水的吻不一樣,沈禮不斷深入,追逐著,舔舐著,掃蕩著,侵略著每一個角落,安羽被沈禮陽剛的荷爾蒙包圍著,他的理智被奪取,他隻記得,眼前這人是他愛慕著的,所以他主動乖巧著承受著沈禮所有的動作,所有的意圖。

安羽獻祭一般奉上了自己。

氣氛逐漸升溫,曖昧不斷蔓延。

安羽的乖巧取悅了沈禮,一吻過後,他看著氣喘籲籲、眼眶發紅,仿佛被狠狠蹂躪欺負過的安羽,沈禮低聲笑了,聲音低沉又性感,惹得安羽臉更紅了幾分。

沈禮的吻不斷下移,最後停留在安羽凸起的喉結,不斷畫圈,不輕不重地叼著。

安羽身體劇烈顫抖,身體軟成一汪春水,他無助地緊緊握著拳頭,眼神逐漸迷離,隨著噬咬和逗弄的加劇,他突然仰起頭,細白的脖頸崩成一條線,發出了一聲痛苦夾著愉悅的低吟。

沈禮獎勵地捏了捏安羽的耳垂,低笑了一聲:“乖孩子。”

然後他們猛地扣住安羽的後腦勺,壓住安羽狠狠地親吻,另一隻手不斷向下。

安羽沒有察覺到沈禮的意圖,直到被握住**,他才像岸上的魚,猛地繃直了身體,掙紮了一下。

這絲細微的掙紮在沈禮的強勢下幾乎可以忽略,沈禮吻得更深,懲罰似的咬了一下安羽的舌尖,安羽立刻軟了身體,乖巧地承受著,被堵住的唇發出小動物受傷的嗚咽聲。

不知過了多久,安羽眼前炸開白光,他身體痙攣似的顫抖著,伏在沈禮的肩膀上,泣不成聲。

沈禮溫柔地攬著安羽的肩膀,安撫性地拍拍他的後背,“乖孩子,你做的很棒。”

安羽的情緒在沈禮的安慰下逐漸平複下來。

他抬起頭來,滿眼愛慕地看著沈禮,聲音軟糯:“學長,我愛你。”

沈禮勾了勾嘴角,在安羽嘴角落下輕柔一吻。

“安安,我喜歡你。”

他說的是喜歡,而不是愛。

“……”

安導喊道:“卡,過了!!”

秦司嶼迅速後撤,兩人之間拉開距離,新鮮的空氣湧入,周圍工作人員的說話聲,透過車窗傳進來,仿佛經過磨砂模糊處理過,硬生生營造出一種時間被拉長的感覺。

唇上還停留著柔軟地觸感,秦司嶼喉結滑動了一下,強忍著舔唇的衝動,壓下眼底翻湧的情緒,低聲關切地問道:“你,還好嗎?”

季慕言抬手用一隻胳膊擋住眼睛,看不見神情,隻能看到水光瀲灩的嘴唇,豔紅的耳根和劇烈起伏的胸膛。

秦司嶼看著季慕言紅到幾乎滴血的耳垂,心中的某根弦被撥動了一下,引發的震顫幾乎震麻了他的四肢百骸,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愈發放大。

安導見兩人遲遲沒有從車裡出來,便走過去敲了敲車窗,問道:“你們在裡麵做什麼?”

聽到安導聲音的瞬間,季慕言身體一僵,羞恥得控製不住地顫抖。

他本就臉皮薄,會扮演這樣的角色,演這樣的戲完全是因為秦司嶼,剛才他完全把自己代入安羽還能勉強壓下這種羞恥感,但現在他幾乎羞得團成一個球,或者找個地縫鑽進去。他本想著等冷靜一下再出去,沒想到安導竟然過來了,這讓他的羞恥無處遁形。

秦司嶼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季慕言的情緒,他伸出手,勾著季慕言的肩膀,輕輕把他帶到懷裡,用自己的身體幫他擋住安導的目光。

秦司嶼聲音壓得很低:“馬上就出去了。”

安導莫名聽出一絲危險的意味,他沉醉藝術,反應遲鈍的大腦終於開始工作。

他這才感覺氣氛的旖旎,他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一聲抱歉尷尬地卡在嗓子裡,不上不下了幾個來回都沒說出來。

秦司嶼見安導還站在車外,不輕不重地看了他一眼。

安導被這一眼看醒了,道啥歉啊,趕緊走才是最識相的!

安導腳底抹油,趕緊離開了。

季慕言從秦司嶼懷裡抬起頭來,剛才的擁抱讓他臉的熱度又攀高了幾分,他感覺自己都要蒸發了。

秦司嶼輕笑了聲,“臉皮這麼薄?”

季慕言聞言肩膀抖了一下,然後微微側身,不再正對著秦司嶼。

“生氣了?”秦司嶼用手指輕輕撥弄了一下季慕言的手腕,嘴上討饒,“好了好了,我以後不再逗你了。”

過了五六秒,季慕言悶悶的聲音才響起,“你怎麼知道我生氣了。”

明明的臉沒露出來,也沒說什麼,秦司嶼怎麼會這麼容易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

秦司嶼勾了勾嘴角,騷得忘了剛才說的話,“因為我剛才吻了你。”

季慕言:“……”

他臉上稍微降下來的溫度再次升高,開口的時候,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你,你彆騙我,吻我怎麼可能知道我的情緒。”

秦司嶼見季慕言這個樣子,心裡像被一隻小手撓一樣,“我沒騙你,我有特異功能吻人就能知道那人心裡在想什麼,而且我還吻得那麼深,那麼投入,知道的自然……”

“彆,彆說了!”季慕言滿腦子都是“吻得深,吻得投入”,脖子都染上了緋紅,一直紅到了衣領下麵,“你彆逗,逗我了!!”

秦司嶼心都要化了。

他都把人逼成這樣了,惱羞成怒憋了半天,最後憋出這麼不輕不重地一句來,就像小奶貓被惹怒了要捉人,小利爪都沒露出來,軟軟的小肉墊按在他嘴唇上,不知道是生氣還是撒嬌。

太可愛了,真想叼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520快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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